她病没有跟不上课业，只是学得很痛苦，找不到乐趣。</p>

所以她想问问卫秋烨，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既不让父母失望，又过得开心。</p>

卫秋烨不太擅长这些，看过之后也只能干巴巴地鼓励她几句。</p>

反而是她的画，让他觉得有些好奇。</p>

前一晚看得不仔细，他现在才发现，余新画的事一个人。</p>

这个人穿的衣服很奇怪，不像他们这个年代，样貌算得上周正，但肤色看着发青。</p>

是余新故意这么画，还是他本来就长成这样？</p>

卫秋烨想了想，把画发给连衣：你知道这是谁吗？</p>

连衣：不认识。</p>

那应该不是剧照或者虚拟人物。</p>

连衣：卫小猫，你移情别恋了？你怎么关心起别的男人。</p>

卫秋烨毛一下炸起来：我没有。</p>

连衣：这人看着阴森森的，跟你新教那个朋友差不多。</p>

卫秋烨反驳：莫望和他不一样。</p>

连衣：才几天啊就会护短了，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还比不过你认识几天的一个新朋友。</p>

卫秋烨没好气地说：起码认识几天的朋友不会送我毒零食。</p>

他一提这个，连衣就老实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吃不了。我给你寄点白小猫做的东西吧。</p>

卫秋烨狠狠薅了一把猫毛，心满意足地继续回邮件。</p>

他顺手把其他学生的邮件都回了。</p>

虽然不喜欢上课，更不喜欢改作业，但他还是挺喜欢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们。</p>

一回就是一整天，卫秋烨听到开门声，才发现莫望都回来了。</p>

他手忙脚乱地把手机藏起来，莫望刚好进屋。</p>

莫望扫了一眼放手机的被子，波澜不惊地说：“吃饭了。”</p>

莫望不是多话的人，但今天的话格外少。</p>

卫秋烨想，莫望是不是看到手机，发现他是谁了。</p>

小猫咪惴惴不安地解释：“我只是回几个邮件。”</p>

莫望端来一碗水：“渴了？”</p>

卫秋烨垂头丧气地喝水。</p>

就算莫望发现他是谁，估计也听不懂他说话。</p>

他还是用猫语解释了几句：“这是我的工作。但是我不会收他们做学生，也不会因为教你后悔。这学期的课结束，我和他们就不会再联系了。”</p>

他又补充一句：“我也没有对余新特别照顾。”</p>

他最后又大声哔哔：“你不要自卑！”</p>

莫望的反应是往他嘴里喂肉：“好好吃饭。”</p>

吃完饭，莫望倒是恢复往日的状态，和猫一起靠坐在沙发上，打开宣传册：“有喜欢的吗？”</p>

是郊区某个别墅区的宣传册。</p>

卫秋烨揉揉眼睛。</p>

好像和他家在一片。</p>

“你要买这里的房子？”</p>

莫望握住他的猫爪，在宣传册上点：“对，这里环境很好。”</p>

那当然。他当初就是看重这一点，才买的房子。</p>

“但是住这里的话，你工作方便吗？”</p>

莫望目光柔和：“价钱不用担心，我工作也很方便。主要是你喜不喜欢。”</p>

卫秋烨趴在宣传册上，开始评价。</p>

他还是选了和自己家像的，抬头征询地看莫望。</p>

莫望二话不说合上宣传册：“好。不过暂时还住不了，我们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p>

卫秋烨依依不舍地抓抓沙发：“其实我都住习惯了。”</p>

才一个多星期，他好像已经习惯住在莫望家的生活。</p>

“这里也会留着。”莫望抱起猫，亲昵地用脸摩挲猫颈部的长毛，“舍不得吗？我们一起搬去新家，慢慢也能习惯。”</p>

布偶猫伸伸爪子，肉垫抵着他的脸：“不要离这么近。”</p>

但是指甲都没露出来，猫肉垫踩在脸上，反而像是凉丝丝的棉花糖。</p>

莫望仿佛听不见他的猫叫，更加热情地触碰猫的身体。</p>

“我只有你一只猫。”</p>

“你可以，也把我当成唯一的吗？”</p>

布偶猫眼睛比平常睁得更圆，看得出他的惶恐。</p>

莫望嗤笑一声，抱着猫猛吸一口，把他放回沙发：“没事，好好玩吧。”</p>

卫秋烨抓了会猫抓板，累了，倒头就睡。</p>

莫望把猫抱回床上，给熟睡的猫盖上被子，低声在他耳边说：“不要接近她。她很危险。”</p>

“我会处理好。”</p>

＊＊＊</p>

卫秋烨过了几天清净日子，突然被一个电话叫到兽管局。</p>

等待在那里的是兽管局的局长，和一群穿着制服的陌生人。</p>

局长和颜悦色地给他们互相介绍：“秋秋，这是调查局的人。小牧，这就是卫秋烨。”</p>

穿着制服的那群人里，打头的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小牧。</p>

虽然第一次见到他，但卫秋烨就是有一种熟悉感。</p>

牧流昀长得好看，只是一直面无表情：“你认识余新吗？S大的学生。”</p>

“知道名字，但不熟，他选了我一门课。”</p>

牧流昀嘴唇一张一合：“她死了。”</p>

作者有话要说：莫望：我懂了，他觉得我家不好看，那我们就买个新房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