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的表情,张恒就心道坏了,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把对方比作狗了。
想到这里,张恒慌忙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是说……”
谁知女人根本不和张恒纠缠这个问题,接着问下去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杀你?”
“也许你本来就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我罪不至死,你自认不会杀我。”
“也许,你觉得杀了我,有可能无法向孙耀庭总镖头和整个北海镖局交代,毕竟我是来搜查潜入北海镖局众人院落的那人的,我如果忽然死在你这里,你不但不能洗净自己身上的嫌疑,反而几乎等于印证了自己就是那个盗贼。这样一来,恐怕你们和北海镖局的关系就彻底破裂了。”
“我不知道你前来协助北海镖局和孙总镖头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觉得,你现在一定不想现在就与北海镖局和孙总镖头决裂,从此分道扬镳。”
张恒刚刚说完自己的分析,就看到对面那倾国倾城的女人,忽然把自己托着下巴的左手伸到脑后,张开五指,就对着她自己满头的秀发一阵乱挠,接着斜着一双美目,十分头疼的注视着张恒开口道:“我本来觉得吓唬一下你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恐怕吓唬不住你。”
“不如我现在就改变主意,把你杀掉算了。”
“反正以我和孙耀庭的关系,杀你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镖师,应该也没什么大麻烦。”
“哦,对了,似乎连北海镖局的人都不是,只不过是北海镖局为了这次运镖,才外聘的镖师吧。”
“你觉得孙耀庭宗镖头,会为了你和我翻脸么?”
张恒歪头皱眉看了对方许久,最后才试探性的开口道:“你这——又是在吓唬我对吧?”
女人忽然笑靥如花,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这次有没有被我吓到呢?”
张恒默默地转过了头去。
麻麻批,老子不想和你说话!
良久,女人再度开口:“堂堂男子汉别这么小气好不好!”
张恒:老子现在还没满十八岁!就这么小气咋地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再次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先生,时辰已到,请问你们找到那个窃贼的线索了么?”
依旧是夏雨的声音。
这一次已经蕴含了一丝催促。
阁楼中的女人听了夏雨的话,忽然从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一支绿玉笛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笛声一闪而逝,门外再度恢复宁静。
女人收回玉笛再度看向面前的张恒:“我告诉他们再等一刻钟进来。”
“现在,你有一刻钟的时间。”
“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面,你需要想出一个办法,顺利解决这次事件。”
“如果做不到,一刻钟之后,你会变成一具尸体,我会告诉其他人,其实你才是那个盗贼,而刚才你不过一直都是在贼喊抓贼。”
“嗯,这一次,不是开玩笑。”
女人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笑意,张恒几乎肯定,对方的确不是在开玩笑。
听了对方的话,张恒直视对方双眼,开口问道:“什么叫做顺利解决这件事情。”
“我不会交出凶手,你也不能指正凶手是我的人。”
“而且你还要给孙总镖头和北海镖局上下一个交代,让他们不会因为此事而对我们一行人心怀芥蒂。”
张恒听了对方的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你要求这么多,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谁知听了张恒的话,对方立刻毫不犹豫满口答应:“好!”
好字说完,那支精美无瑕的翠玉笛已经被女人握在手中,当成三尺细剑,右臂一震,直刺张恒咽喉。
“我开玩笑的!”张恒慌忙声明,等他五个字说完,玉笛一段已经钉在张恒的咽喉之上。冰凉的玉笛贴在张恒咽喉,令得他咽喉的皮肤瞬间战栗。
“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女人撇撇嘴,十分不屑的收回了翠玉笛。
然后张恒就只好,闭目养神,啊不,应该是苦思冥想,琢磨用什么办法解决当前的问题。
既要把玉笛先生一行人排除在这次的事件之外,又要令得北海镖局和孙腰痛总镖头意中人满意张恒的处理办法。
这两点本身就是自相矛盾。
不从玉笛先生的人中找出事件的盗贼凶手,怎么让孙耀庭和北海镖局众人发泄心中怒火,平息刻骨仇恨?
不帮玉笛先生保住那个真正的盗贼凶手,恐怕现在,玉笛先生就不会放他离开,当场惨死,被玉笛先生诬陷为盗贼凶手,恐怕大有可能。
张恒想着怎么解决当前的问题,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纠结到了极点。
而阁楼中的女人则是百无聊赖的托腮打着瞌睡,时而还会把自己的翠玉笛自衣袖之中取出来,绕着自己的五根手指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