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婚(1 / 2)

“你踩坏花了。”

许铃音指着狐狸幼崽,大声说道。

白姬歪了歪脑袋,看着她,稚嫩的女童声回复说

“没有踩坏。

“我一直都这么玩的。”

“你就是踩坏了。”许铃音竖起浅浅的眉毛,表情和语气都很严肃、正经,仿佛这很重要。

“我没踩坏。”白姬脆生生的反驳。

人类小孩和狐狸幼崽争辩了片刻,许铃音迈着短腿冲过来,她速度很快,快到正常人肉眼看不清,这全依赖于肌肉的爆发力。

但白姬更快,化作一道白影,便从她的扑击中闪过,出现在右侧,警惕的看着她。。

“你要干嘛”白姬大声质问。

小豆丁不搭理,又扑了上去。

一人一狐在院子里追逃,许铃音“噔噔噔”的狂奔,把铺设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踩裂,白姬则化作迅捷的白光,时而在左,时而窜右。

片刻后,小豆丁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抓住白姬,心里大急。

她在南疆随着力蛊部族人打猎时,不是没遇到过敏捷的动物,但都有力蛊部族人用弓箭射杀,根本不用追。

现在身边没有弓箭,她也不会用。

“不玩了”许铃音停下来,一脸讨好的说

“你过来,我带你去吃肉。”

白姬果然停下来,粉嫩的小舌头舔一舔嘴唇,娇声道

“吃什么肉”

许铃音张开双臂,胡乱比划

“很好吃很好吃的肉,你来就知道了。”

说话间,她又露出讨好的笑。

白姬也是个贪吃的,一听有肉吃,就相信小豆丁了,欢快的跑过来,娇声道

“吃肉吃肉”

机智勇敢的许铃音扑过去,把它按倒

“抓住你了”

房间里,趴在书桌的慕南栀昂起头,望向门外,蹙眉道

“我好像听见白姬的哭声了”

哐当的声音停下来,许七安双手掐着慕南栀的小腰,同样看向窗外,道

“我也听见了。”

“起开起开”慕南栀伸手往后,推了许七安一下。

她对白姬还是很上心的,就像养自己的孩子一样。

许七安退了出去。

慕南栀连忙放下裙子,俯身拉上绸裤,仔细的理了理衣裳,匆匆离开房间。

许七安跟在后边,两人出了房间,循声走去,没几步,就看见了许铃音和丽娜师徒。

许铃音小肩膀挑着一根木棍,木棍的那头捆着白姬,白姬一边挣扎,一边哭道

“放开我,放开我,嘤嘤嘤”

师徒俩正朝厨房方向走。

“干什么呢”

慕南栀大惊失色,提着裙摆跑过去,把白姬救下来。

“我们要吃肉。”

许铃音有些遗憾的看着慕姨给白姬松绑。

许七安反手给她一个暴栗,训斥道

“我在南疆时怎么和你说的”

挨了揍的许铃音双手抱头,但不心虚,义正言辞的说

“大哥说的,踩坏花就要烤着吃肉。

“它弄坏了娘种的花。”

边上的丽娜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傻徒弟终于开窍了,刚才一个劲的往白姬身上扣帽子,知道吃狐狸之前,先把罪名定下来,这样就挑不出错。

许七安扭头问白姬刚才的经过,白姬哭唧唧的把事儿描述了一遍,然后控诉道

“我玩的好好的,她们一见面就逮我,还骗我,嘤嘤嘤”

我该说铃音一涉及到吃的就智商飙升,还是该感慨家里终于出现一个智商垫底的了许七安心里嘀咕,指头戳了戳许铃音的额头,怒道

“待会再教训你。”

扭头瞪向丽娜

“铃音不懂事,你也不懂”

丽娜吐了吐舌头

“玩玩嘛,吓唬一下小狐狸,回头进了厨房我就把它救下来。”

许铃音大吃一惊,才明白师父的险恶用心,于是用背叛阶级的目光看向丽娜。

铃音显然没有把白姬当玩伴或朋友,一心一意想吃它,这个观念要改回来虽然家里“孩子”多了,总会产生摩擦,但动不动就烤着吃可不行许七安吐出一口气,拉着许铃音就往外走

“跟我来”

他把许铃音拉到院子里,招了招手,远处东厢房的窗户敞开,婶婶最爱的一盆花飞了出来。

许七安把花盆顶到许铃音头上,说

“站一个时辰,头上的花要是摔碎了,三天不准吃肉。”

“噢”

许铃音挨打立正。

告诫小豆丁以后不准动吃狐狸的念头后,许七安就看见一名蟒服太监,拎着一列禁军入府。

蟒服太监是来送赏赐的,公主的丈夫,按惯例要封为“驸马都尉”,驸马都尉原本是官职,后渐渐成为帝婿的标配官职,因此公主的丈夫也就有了“驸马”的简称。

除了头衔之外,皇帝还要赐驸马玉带、华服、银质马鞍、七彩罗布百匹、以及金银和房宅等等。

这些东西原本早该赐予,但女帝日理万机,实在没时间,就拖到了现在。

赏赐东西下来后,太监笑道

“老奴先祝许银锣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许七安按照惯例,给太监和禁军,每人赏了十两银子。

婚期临近,许府陷入忙碌之中,主管内务的婶婶忙的焦头烂额,私底下没少埋怨说,当娘的倒是清闲,我这个当婶婶的反而受累。

为了分担婶婶的压力,许七安把苗有方召唤回来当牛做马,自己则抽空啃完了婚礼流程。

自古婚姻乃人生大事,故流程繁琐,甚是麻烦。

从议婚到完婚,期间要经过六道礼节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

前五道流程早已走完,就只剩“迎亲”。

这天夜里,餐桌上,许二叔与侄儿碰杯后,试探道

“拜堂时,要不让你婶婶把位置让给大嫂”

婶婶眼眶立刻就红了,怒气冲冲的瞪着丈夫

“你什么意思”

许二叔道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若在,必坐高堂。大嫂毕竟是宁宴的生母,她在一旁杵着,你在那坐着,那么多宾客看着,传出去对宁宴名声不好。

“今儿个,礼部的官员与我说起了此事。”

婶婶拔高声音,尖声道

“宁宴是我养大的。”

许二郎细嚼慢咽的吃着菜,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