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半道儿上,迎面就遇上了匆匆而来的刘方正。
两人本来就交情好,此刻,刘方正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人,一连告假了好几日,还闭门谢客。这怎么一出来,就拿我开涮?”
“本王不会拿任何人开涮,本王是真的有冤情。还请寺卿大人开堂审案,并按照既往的流程,将此事上达天听。”
刘方正不解:“你能有什么冤情?”
“你话真多。”谢行渊急着赶紧把事情办完,也好赶紧回去,当即不客气道,“通天鼓我已经敲了,你按照正常的流程来审案子也就是了。若是寺卿大人不能做到一视同仁,那么,我在御史台,刚好有几个相熟的御史。若是能弹劾当朝大理寺寺卿,想必他们很乐意。”
刘方正暗暗咬牙:“好,算你狠!”
说完,刘方正直接吩咐道:“来人,升堂!”
大理寺正堂。
刘方正身着官服,端端坐着,手里惊堂木一拍,喝道:“下面何人?”
谢行渊的官职比他高,他可不敢让谢行渊跪。
“我今日前来,是状告定国公冯国昌多年来居心不良,通过让何家无子来坐实我克妻的名声。如今见到有人即将破局,冯国昌便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四日前,有刺客入何府,意图杀死刚刚降生的冯家二媳之子。我恰好遇到,一路追赶,发现此人逃往定国公府。”
听完这些,刘方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谢行渊克妻的名声,刘方正自然不会不知道。
可这件事,真的和定国公有关吗?
如果有关,定国公又有什么理由来做这件事呢?
刘方正想不通。
可,这件事也用不着他来想通。
按照正常的流程,有人来告状,他直接让相关人等到场,开始审问也就是了。
没多久,定国公冯国昌就赶到了。
冯国昌是贤贵妃的哥哥,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看起来是个十分儒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