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阙是藏月亲生兄长的名字,藏月这些年一直在找他的下落,商总不可能不知道,我突然说出这个名字,你的第一反应是问我‘在喊谁’,而不是‘你找到顾阙了’或者‘顾阙怎么了’,”
闻延舟目光如炬,“真有意思,就好像你知道,顾阙就在这里一样。”
商时序眼底的冰雪几乎要实质化:“闻总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
“杀人灭口么?”闻延舟无足轻重地哂笑,用筷子精细地挑去鱼片上的刺骨,动作几分漫不经心。
“晚了。”
“我知道什么,就已经告诉藏月什么,你也知她不是愿意被蒙在鼓里的女人,她一定会求证到底,除非你有本事将自己的dna换一套,否则她一定会知道。”
商时序下颌收紧,侧脸线条越发冷硬,周身有什么涌动着。
管家默默后退几步,既是畏惧这种气场,也是觉得,他们的对话自己不应该听。
闻延舟抬起眼皮,眼底暗光涌动:“你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在她从冰冷的文字里得到真相之前,自己去跟她坦白。”
“商时序,你应该知道,一旦怀疑被证实,她会有多痛苦,会有多——恶心。”
最后两个字,像海啸扑面而来,商时序蓦地冷笑:“闻总的话,我听不懂。”
闻延舟眯起眼。
商时序取了手帕,一边擦手,一边看着闻延舟,嗓音清冽:“看在你保护了阿月的份上,我跟你吃了这顿饭,但住下,不可能,这是我跟阿月的婚房,不欢迎外人。”
丢下手帕,起身离席,“管家,好好招待闻总,等他吃完,送他走。”
管家低头:“是。”
商时序直接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