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听她罗列证人。
月嫂、佣人、保镖……然后呢?
他薄唇抿住,定定地看着她。
可即使她说得这么清楚,贺老太太的脸色也没有好转,仍旧是盯着她,压迫感排山倒海。
楼藏月都被她看得有些头重脚轻。
月嫂急忙道:“但是、但是你当时一直在小床边摸小小姐的脸,那个角度,我们什么都看不到!”
楼藏月看过去,眼前景物突然晃了晃,她闭了一下眼睛,感觉眼皮很烫。
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好像生病了。
楼藏月咽了一下干燥的喉咙,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怕担责任,所以才竭尽全力把锅甩到我身上,但我没有动机做这件事,我只是代表沈氏来恭喜贺家喜得双胞胎,我为什么要投毒?这个从逻辑上就是说不通的。”
她反将一军,“你说我接触过孩子有可能投毒,我也能说,你才是最具备投毒条件的人,毕竟你几乎24小时跟孩子在一起,任何时候都能下手。”
月嫂错愕:“你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那你有证据证明,是我的投毒吗?”
这句话,楼藏月名义上是问月嫂,实际上是问贺家,她确定他们没有,不只是因为她本就没做过这件事,而且,但凡有一点点证据,他们早就报警了。
贺老太太果然沉默了。
贺夫人则道:“昨晚去看孩子的客人很多,你是最后一个,并且是在你碰过孩子后,孩子才哭起来,不是你,会是谁!”
“那个毒可能不是即时发作,我只是刚好碰上了毒发的时间点而已。”楼藏月条理清晰,不卑不亢。
贺老太太面露沉吟。
楼藏月手指攥紧,让指甲抠着自己的掌心,微微的痛感沿着神经传遍全身,使得她清醒。
她不动声色道:“请问,我可以坐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