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看了她两眼,哂笑一下:“你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不相信我?”
楼藏月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是不相信自己,怕我会对闻总做出冒犯的事——这个回答,闻总还满意吗?”
闻延舟冷冷地看着她,几秒后:“随你便。”
他直接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好在房间里有两个洗手间,进不去主卧,她还可以去另一个浴室洗澡。
楼藏月拔下玉簪,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数百年前的上品玉料,至今仍是触手生温,哪怕是外行,也知道这是顶好的东西。
她当然不会真的把它当做闻延舟送她的东西,她只是借戴,等下船,她就还回去。
沙发也很舒服,楼藏月躺上去,盖上薄毯闭眼。
闻延舟出来倒水,看到她已经睡得很熟了,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毯上。
这女人,不知道在防着谁,穿着长裤长袖的纯棉睡衣,奈何睡相不行,开襟纽扣在翻来翻去时蹭开了,露出一片锁骨。
她似乎不太懂,包裹得越严实,越惹人撕碎这个道理。
闻延舟不知道在权衡什么,总之喝完了水就回了房间。
夜里楼藏月被冷得醒过来一次,发现毯子掉在地毯上,索性又找了一件薄衫穿上,重新盖好毯子。
饶是如此,次日起床,楼藏月还是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
不过等到洗漱完,那股晕眩感就好了很多。
她走出洗手间,闻延舟已经在餐厅吃早餐。
她问了一下:“闻总,房间有没有医药箱?”
她想吃点感冒药以防万一。
“没有,需要什么找服务生拿。”闻延舟抬头看她,“晕船?”
既然房间没有,她也不想麻烦去找服务生,总归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