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子弹穿透王亦的大腿。
他瞬间扑倒在地,鲜血顿时缓缓流出。
祝肴瞳孔骤然睁大,将头狠狠向前,重重撞向开枪的王哥。
下一秒,祝肴的头嗡嗡作响。
“嘶!妈的,贱人!你的头石头做的!”王哥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拽着祝肴的头发,将她的头撞在柱子上。
眩晕感越发来势汹汹。
祝肴却能感知到脑后粘稠的血液在流淌。
“看老子今天不c死你个贱人!”王哥伸手拽上祝肴胸前的棉布,低头就要朝她脖子上亲去……
祝肴绝望地闭上眼,自杀的念头陡然冒了出来。
牙齿已咬上舌头……
“嘭”——
木屋大门被猛地踢开。
屋里所有人的动作刹那停下,朝门口看去。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门外两步远,挺拔的身姿融在夜色中,身后是直升机在半空,螺旋桨的风吹动半人高的野草,也吹动了他的西装衣摆,猎猎作响。
他伸直的手臂上搭着一把重型长弓。
修长的指,将弓弦拉满。
纯金色的箭矢在淡泊的月色下,泛着冷锐慑人的光。
王哥心脏骤停,“你……”
“咻”——
冰冷的弩箭离弦而去。
带着凌厉的破风声,蕴含着摧枯拉朽的力量,直射向王哥,穿透他肩膀的血肉和骨骼,巨大能量让王哥俯冲向后,被弩箭钉在木墙上。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从王哥口中大喊出声。
张涛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拔枪,可手上枪还没上膛,一支箭矢已穿透他的额头,整个人无声无息,瞬间倒地。
祝肴完全愣住。
她再次朝门外看去。
拿弓的人一步步走进屋内,室内昏暗的灯光清晰了他俊朗无侑的脸庞,声线如常的散漫悦耳,却夹杂了祝肴未曾听过的自责与郑重:
“我来晚了,祝肴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