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你拿我的水壶做什么!”
祝肴一手死死掐着掌心,一手紧握着水壶。
她缓缓开口,声线还是温暾而软糯,却格外地掷地有声:“任雪,我忍了你一年,你也该嚣张够了。”
话落,祝肴打开烧水壶的瓶盖。
将滚烫的热水,全泼在任雪床上!
张一暖和罗颜看得目瞪口呆。
这是那个逆来顺受的祝肴???
任雪顿时尖叫,“祝肴,你竟然敢……”
“砰”——
祝肴将手中的烧水壶,猛地砸向床边铁栏。
玻璃陡然碎裂,发出巨响。
任雪愣在原地!
祝肴手中只剩水壶的木质把手,以及和把手相连的尖锐碎片。
祝肴一步步起身任雪,目光坚定。
“祝、祝肴,你、你想干什么!”任雪浑身克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任雪被逼得往后退,直到靠上墙边,退无可退。
“任雪,你今天自己申请搬宿舍,否则……”祝肴将玻璃碎片抵在任雪的脖子上,细软的声线缓缓道:
“我进监狱,你下地狱!”
张一暖嘴巴撑得比鸡蛋还大,喃喃自语:“这、这真是肴肴?”
罗颜早已看呆了。
她们都是一路埋头苦读上大学的大学生。
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两人旁观看戏的,后背都爬上一阵冷汗。
冰冷的碎片抵在脖子上,任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祝肴,你别冲动,你大好前程,别为了报仇进监狱,毁了一辈子。”
“不用你操心。”祝肴目光平静,直视着任雪,“你现在手上还拿着热水瓶想伤害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判不了几年。再加上我进监狱后,只要再有一项重大发明,我就能提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