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次采访昂公子的新闻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大都是积极正面的,昂公子本人也很满意,但是这两天好像风向不对了,有人刻意带节奏,说昂公子是纨绔做派,缅甸大多数底层民众挣扎在温饱线上,可是权贵家的公子一辆车就顶的上一个小型城市半年的gdp。
尤其昨天,伊洛瓦底新闻观察社的特邀专家发表了关于缅甸贫富差距和阶级差异的社论,引起了大众广泛讨论,从这个新闻发表开始,就有很多人将昂公子的采访视频顶上了热搜,现在有很多人都在骂他。
南小姐,我们要不要先把采访视频下架,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南溪喝了一口牛奶,面无表情,
“不用。”
那边的人很明显是没想到她会拒绝,足足十几秒没有说话。
“还有别的什么事吗?”她依旧很优雅的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牛奶。
“南小姐,我想,可能是我刚才没有将事情的严重性表达清楚。”那边的人继续开声,试图重新劝说这位不太熟悉的幕后老板。
“不用。”小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淡漠,“我的语言理解能力正常,按我说的做。”
“南小姐。”那边的人声音带了几分苦口婆心,“缅甸的社会环境和华国的天差地别,我们的对社会制度和社会新闻的认知是有偏差的,昂公子这件事情,没有——”
“或许,你说的对。”南溪打断了他的话,“但是,请你记住,我才是你们的老板,不管缅甸是原始社会,农业社会,甚至是封建皇权社会,但是,只要我们之间还存在着雇佣关系,那你就应该知道,拿谁的钱,办谁的事,如果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会认为,你不适合在我的手里工作。”
那边又是几秒的沉默,“我知道了,抱歉,南小姐,是我僭越了。”
“我原谅你,但是,没有下一次。”
她说完,挂了电话。
事情比她预想的,还要顺利。
任何一个社会,只要存在贫富差距,就会出现资源分配不均,穷人天然仇富。
这是南肃之当初在她上学的时候,教她的道理,也是说服她低调行事的理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南肃之。
不对,应该是越来越像南振国。
到了现在,她不得不承认,爸爸的那套理论和手段,在商场上,确实能保她不处于被动,她从那个整天生气撒娇的小女孩,学着爸爸的样子,开始守护南家的一切。
或许,这就是爸爸最想看到的吧,他的小姑娘,最终长成了他的模样。
“坏老头,你说,我能不能守住你拿命换来的这一切呢?”
她自言自语。
黎叔人间蒸发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爸爸死的那么蹊跷,看似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却始终蒙着一层薄纱,雾里看花。
内发行一旦开启运作,将巨额税收装进南家的口袋,昂素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不择手段。
他手里掌握着内阁和部分军权,想要对付一家企业,还不在话下。
即使有巴律在,也只能保证她的生命安全,要想保住南家的产业,还得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