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他一反常态,不但不厌其烦地给我讲了签订鬼契的方法,还送了我玄瓷猫。最后保重这句话,也好像一场送别。
我心事重重地离开了五山堂,开着破车回到了公司。
公司已经下班了,里面就我一个人,我瘫坐在沙发上,琢磨着要不要今晚就去薛全贵的那个房子。
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敢下这个决心。
毕竟那房子我还没去过,里面什么情况还没摸清,大晚上贸然前去,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加大难度吗?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应用的东西归整了一下。三叔还算有良心,他的那些东西大多数都还在。我在他的包里翻出了一些自认为能用的上的,桃木剑、符篆、墨斗线等等,装在了我自己的包里。其中还有他那件脏不拉几的破道袍,那道袍虽然又脏又破,但是三叔却像是很看重那袍子,每到重要的场合,他都要穿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为了保险起见,我也把那袍子塞进了包里。我深知这时候,东西不怕多,你知道哪件东西到时候能救命?
除了三叔的那些零碎,我把上次我亲手结的地罗网和黑虎结也带在了身上。最重要的,老摊头送给我的那颗狗牙,我郑重地戴在了脖子上。这玩意老摊头说的神乎其神,管他有用没用,也是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