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曾家辉闭了口,认真的跳舞,直到这曲快结束的时候,才直言不讳的道:“蒋秘书,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您请讲。”
蒋秘书一边迈着舞步,一边扭动着身体,眼睛则是直视着曾书记。
曾家辉坦诚的道:“我一直在想,长丰市是怎么联系上你们的……?”
这样一个大集团企业,又是行业中的国内巨头,自然不会是长丰市的熊正东所能请动的,他还没那个能量。如果是那样,说明还有更大的领导牵线搭桥,如此的话,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拉到卢原来了呢?细想下来,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省里有领导促成,二是企业到卢原另有所图,或者叫另有打算。
这两种可能是相辅相成的,省里的领导促成入驻长丰市,那自然是熊正东的后台一方,那么到目前为止,未见这股力量阻止吕庆颂移驾卢原,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是否意味着吕庆颂并不一定会在卢原投资,而不过是敷衍一下自己,为其他人争取什么时间与利益罢了?
原本这个问题不宜直接问蒋秘书,自己完全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打探。但如此一来,费时不说,相互难免显得猜疑犯忌,容易把这事搅浑,那就真谈不拢投资的事了,还不如直截了当,光明磊落的问为好。
蒋秘书的脚下明显一滞,但很快恢复正常,她继续踩着节奏,眼睛略仰视着曾书记,好半天之后,才轻轻的摇头道:“我不是很清楚。”
她的回答无可挑剔!
不是很清楚,但并非代表一无所知。像她这样的秘书,说不清楚似乎不太令人相信,但要说清楚,也不竟然,因为她与吕庆颂关系再怎么亲密,毕竟她只是秘书,而非夫人身份。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倒是让曾家辉心里一堵。这世道,没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自已能在长丰市春风春雨楼畅快淋漓的大闹一场,也能直接把投资考察团劝往卢原进行考察,难道别人就不能与吕庆颂进行某些特殊合作,故意摆曾书记一道,搞个什么假意考察活动,然后回头来个投资事项还需要回总部向董事会报告,需要一些时间考虑,然后再找各种理由……
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想到这里,曾家辉淡淡一笑。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继续与蒋秘书踩着轻快的舞步,直到一曲终了,他才含笑将蒋秘书送到原位坐下,然后端起桌子上的两杯红酒,把一杯递给了蒋秘书,“蒋秘书,为咱们这一曲干一杯!”
蒋秘书笑笑,扭动了一下腰肢,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将杯子举起来与曾书记的杯子轻轻一碰,然后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呃…!”
直到曾家辉转身离开之际,蒋秘书这才出声将曾家辉轻轻的叫住了,“曾书记,我差点上当了。”
“怎么?”
曾家辉不解,自己光明正大的问了一个问题,她又没回答具体内容,能上什么当?
显然他是误会了,因为蒋秘书接下来说的是,“陆市长开始说你跳舞太难看了……可事实上恰恰相反,你的舞跳得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