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头牛仅剩下两头，连长剑都不知道丢到哪去了？仅剩下腰间这把仿制赤霄。

“快走！”周烈殿后，赶着两头牛向前。

还好毒蟒正在争抢眠月紫巅的碎片，而周烈背后这块青石掩盖了玉球和鳞片的气息，使他风风火火冲了出去，终于找到一处安全所在，躺在地面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奶奶的，来之前以为只是溜达一趟，没想到这么危险！“周烈摸向青色晶石，心想：“这是什么东西？典籍上没有记载，似乎可以克制万源石。此地不宜久留，谁知道还会冒出来什么鬼玩意？”

歇息了片刻，周烈牵着两头牛寻找出路，不料远处传来话音：“过来，到我这来，我的大脑受到未知力量侵蚀，正在逐渐失去自我，不知道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在临近消亡之际，我想找个人说会儿话。”

这是林天厚的声音，周烈不疑有他，因为对方的精神状态确实很糟糕，在指玄篇下卷上已经看得清清楚楚，没有疑问。

时间不大，周烈见到一辆厚重的履带车，车门敞开，林天厚坐在车中，神情十分落寞。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林博士找我想说什么？”周烈并未失去戒备，与履带车保持着距离。

林博士叹道：“我这辈子活得太封闭了，整个就是一个老宅男，抛家舍业只为了研究，时时刻刻想着创造奇迹，结果打偏了，也许从一开始就偏了！”

“人是什么?人就是宏观世界里的一个个体，所以我们的本质是由微观世界决定，再由超微观世界决定。人就是一个薛定谔方程、一个生命形式、一个能量形式，但我不知道如何解这个方程，不知道思维是怎么产生的。”

“对，就偏在这里！”

“人与万事万物最大的不同就是意识，不管我怎么做研究，都无法解释人的意识，也许这涉及到量子力学！格老子滴，我退而求其次想要另辟蹊径，最后还是输在这里！”

“输就输了，输光一切又如何？起码我朝着这条路努力了！不过我的研究成果对这个世界还是有用的，希望你把它们带出去公诸于世。”

周烈明白了，这位老人恢复了理智，终究想要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

“咦？”林天厚看向周烈的背后说：“你竟然找到这么一大块青石？知道我是如何攻克难关，平衡那些你称之为妖力的基因性状的吗？就是因为我得到一小块儿这种青色晶石，它的存在模式非常特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可能与暗物质有关，具有消化和同化其他力量的功效！”

“等等，这块晶石上吸附着两块鳞片！按理来说应该将它们消融掉才是，怎么可能独立存在？”

林天厚来了性质，急切说道：“看这两块鳞片的形制，应该出自某种生物，不过上面有一些加工痕迹，我要用量子显微镜观察它们。哈哈哈，老子运气真好，在临死前还能见到这么高级的素材！”

周烈吃惊地看向林博士，暗道：“在这个时代，这位老人是当之无愧的强者！他的执念全在研究两个字上，他与很多人比起来更像战士，在自己的领域孤军奋战！”

“傻愣着干什么？难道找揍啊？快点，我的时间不多了。”林天厚用力捶向座椅，从他的身后探出机械臂，摆出他吃饭的家伙事，那是华夏迄今为止最高级的量子显微镜，他如同一个勇士般看向鳞片，准备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进行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