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武惶恐之下,便想去找谢兰询问究竟。
刚到文三郎的油铺,便听到杀猪一般的叫声传来,一名女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叫道“杀人啦!杀人啦!”
这女子头发散乱,神情惊恐,不住的叫喊“有贼人,杀人啦!”
看其相貌,正是昔日居家丫鬟谢兰。
此时街上人多,都围拢了过去,有人问到“怎么啦?谁杀人了?”
便听谢兰道“有人要杀我!”
她手指自己头顶,道“我刚才院子里正扫地,小腿有点痒,便低头挠了一下,就在低头的空,头皮一凉,一撮头发掉了下来,再看时,正有一个蒙面大汉手拿大刀,刚刚收回。刚才我要是不低头,脑袋都要被他砍下来了!”
众人看她头顶,果然少了少了一块头皮,血珠子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将头发染的红了,颇为骇人。
有人问道“那贼人呢?”
谢兰道“被我一番大叫,跳墙跑了!”
张武在不远处看了,暗暗惊心“郑大官人好狠!不但要杀我,便是谢兰也不放过!”
等到油铺里无人,文三郎出去时,张武方才进入油铺,左右打量了一番,对谢兰使了个眼色,道“本想打油,却忘了拎罐子,明日再说吧!”
谢兰此时还有些惊疑不定,站在柜台后面脸色极差,见张武进来,脸色更是发白,道“若是当紧吃油,我找人送过去便是。”
说话时,贴近张武,颤声道“张大哥,今天来的人,是郑大官人派来的么?还是居家少爷的朋友?”
张武道“是郑煜!他不但想杀你,还要杀我!这贼鸟心狠手辣,忒不是个东西!”
谢兰慌张道“这便如何是好?”
张武道“若想保命,只能逃走!”
谢兰道“小妹一个女子,能跑哪里去?况且我有丈夫在家,如何能跑?”
张武道“若是不跑,只能报官自首,祈求救命!”
谢兰道“这登封县被郑大官人经营的密不透风,官府里都是他的人,报官岂不是死的更快?”
张武道“却也未必!”
当下将自己听来的事情说了,道“居不易东京好友来查访此事,若是求他,想必性命可保,只是要受监牢之苦。”
谢兰道“这东京来人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能不能斗得过郑煜还是两说!为今之计,便是逃命要紧!”
张武道“那就早做准备!”
当下谢兰悄悄收拾了细软,看看天黑,打开了大门,便想伙同张武跑路,丈夫家里也顾不得了。
刚与张武走出胡同,便见丈夫文三郎领着一伙人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破口大骂“贱人,你做的好事!有人说你与张武私通,我还不信,你现在竟还卷了财物一同跑路!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且随我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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