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几人走远,风青柏轻叹,起身走到窗前,对猫在窗台下面的人道,“爷爷,爹,二叔,你们也该回房歇息了。”
“……”
两拨人马汇聚,柳知秋长叹,“功夫高就是好,轻易就能叫人全军覆没。”
“刚才瞧着秦将军气势汹汹闯进书房,不会是太后那里又出什么事了吧?囡囡,你说他到底要跟阿修谈什么?”柳老婆子很是好奇。
以前她没有这么八卦,后来家里多了魏红,她才有了这个坏习惯。
“我也不知道,不过太后那里应该没什么事情,”柳玉笙道,“不然秦将军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这倒是。”
“行了行了,都回去睡吧,杵在这里也没用,听不着。”柳老爷子赶人,“他们这些混朝堂的人,说话忒喜欢弯弯绕绕,咱就算听到了,也未必听得懂。都回吧,别闹了。”
“嘿你还别说,今儿晌午在宫里,我听他们说话就听得晕淘淘的,还没反应过来第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所有话就已经说完了。”
“奶,您说说,晌午他们都说了啥?”
……
一群人边八卦边走远,柳玉笙回头看了眼透着灯光的窗户,莞尔一笑。
刚才秦将军进门就自揭底牌,所图定然不小。
能让他抛出所有去图的,也只有一个太后。
书房门再次打开,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秦啸跨出房门前,身后男子淡道,“将军不后悔?”
“天下间,并非只有王爷一人能为心爱的人抛下江山。”
男人趁着夜色走了,书房桌上,留下了那枚黑色令牌。
将令牌拿过来握在手中,风青柏淡淡一笑。
没想到当初京都柳家供给秦啸的银子,原来全部被用来培植私兵了。
每年几十万两,这么多年下来,能累积出一笔骇人的庞大数字。
两万精兵,秦啸亲自培养出来的以一当十不在话下,能抵二十万大军。
这只老狐狸的后手,多得让人头疼。
回到房中,女子还没睡,睁着骨碌碌的眼睛冲他谄笑,显然特地在等他。
脱衣上床,他搂着她闭眼,故意不说话。
很快女子就绷不住了,手指头在他胸前轻挠,“风青柏,八个卦呗?”
“不八卦。”
“你不八,我明天没法跟奶奶她们交差啊。”
“听御医说,女子生产过后最好两月再行房,”男子声音微哑,“笙笙,别逼我兽性大发。”
柳玉笙默默收回挠他的手指,嘀咕,“小气。”
不肯说就不肯说,还吓唬她。
还有什么叫听御医说?是他自己特地去问的吧?还装模作样。
柳玉笙翻了个身背对男子,不想搭理他了。
风青柏睁开眸子,将女子往自己怀里拢过来,眼底划过浅淡笑意,“我八,别恼了,行不行。”
女子唇角悄悄翘起,非要作弄了她再来哄,坏毛病。
“是个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故事,跟我一样。”
“秦将军征战沙场军功赫赫,当得一声英雄,你跟他比你也不觉着臊。”
风青柏嘴角轻扬,“我不是英雄,但笙笙绝对是美人。”
马屁一拍,女子高兴了,立即转过来搂着他笑。
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