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明日,这件事情必定已经发酵,闹得满城皆知,秦人仙也会变成人人讨打的过街老鼠。
“哼,皇侄呀皇侄,没想到你也有今日!。”阁楼之上的虹圣王,双手背负,恶狠狠地盯着秦人仙,道:“不忠不孝的狂徒,看看你现在这副落水狗模样,啧啧啧”
虹圣王十分解气,一阵嘲笑,忽而大笑,忽而冷冽,情绪变化不定。
这一切都被秦琥尔看在眼里,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屑,不为所动,仿若此间阁楼之上就他一人似得,自顾自地品着美酒。
秦人仙爱茶,而秦琥尔则是好酒,即便未及冠,也十分好酒,但是秦琥尔却十分克制,每次都是浅尝而止,不会喝得宁酊大醉。
一身常服的秦琥尔,就像是一个邻家大男孩,嘴角上总是噙着一缕温柔的微笑,像是春天里的阳光,坐在那里,隐去锋芒,十分恬静。
秦琥尔的双手很白,也很修长,看上去是深闺中女子的玉手,举着酒杯的姿态很潇洒,也很自然。
只不过在秦琥尔独自饮酒之时,那虹圣王忽然大叫一声,而后转过身来,朝着秦琥尔疾走过去,“轰”得一声坐在秦琥尔的对面,叫嚷道:“皇侄,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秦琥尔眉头一皱,慢慢放下酒杯,盯着虹圣王那有些扭曲的面庞。
那虹圣王浑然不觉,依旧在叫叫嚷嚷,坐立不安,直到接触到秦琥尔的眼神,顿时一愣,呆滞在那里,摆动的双手也停在空中。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能够听到烛火飘动的声音,也有虹圣王小心翼翼地喘息。
“皇叔不必惊慌,慢慢道来。”秦琥尔低着头,将酒杯倒满,推到虹圣王的桌前,语气平缓。
虹圣王咽了下口水,有些惊慌失措,心中乱了阵脚,在小他一辈的秦琥尔面子失去了势。
“现在外面”虹圣王正想开口,酒杯秦琥尔的话推了回去。
“皇叔请用。”秦琥尔很平静,但是那笑容之下的王者之气,让虹圣王的气息为之一滞。
虹圣王有些迟疑,望着秦琥尔,最终还是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轻轻地放在桌子上,静静地等待秦琥尔开口,不敢多言。
“我这位皇兄的手下倒是有些能耐,第一时间就能够将舆论大势扭转。”秦琥尔听清楚附近修士的议论,淡淡地说道,丝毫不在意。
虹圣王一听,暗道现在哪里是称赞对手的时刻呀,老子都快要被骂成过街的老鼠了,你竟然还在这里悠闲自在。
想是这么想,但是虹圣王却不敢说出来,他的气势已经被秦琥尔死死压住,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好声好气地说道:“皇侄呀,如今该怎么办?”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叔的所作所为皇叔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秦琥尔也不着急,任凭那些事实继续扩大影响。
更何况,舆论这种东西,并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东西,只能引导。
虹圣王被秦琥尔的盯着有些发慌,心中发毛,感觉自身气息都在被压制,当即起身,决定不坐在秦琥尔的对面。
相比于刚才的郁闷,如今见到快要冻成冰块的秦人仙,虹圣王整个人都畅快许多。
但是倚着栏杆,将那外界的舆论听得更加清楚,尤其是那些极为不利于虹圣王的言论,让虹圣王烦躁不已,面色极为阴沉。
一来一去,虹圣王的心情依旧很差,可以说阴郁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