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样说倒提醒了我。咳”
徐老赢轻咳一声道:“这条反手剑练成之后,可以当做家传功法,如果以后你要开馆授业也行,但若是有人问起这套剑法是谁教给你的,你千万别说是我教给你的!”
“嗯!??”
卡巴越听越不对味:“这是为什么?”
“这里头的情况很复杂,很难同你解释清楚。”
徐老赢摊手耸肩道:“若是对方逼问得凶了,你就说是偶得奇遇,从剑谱上修行来的。”
“好的,我知道了!”
卡巴郑重点头道。
“嗯,也不用那么严肃,估计能认出这套剑法的人不多啦。”
徐老赢不知又从哪掏出一把精钢短剑,丢到卡巴面前道:“握着它,我来跟你讲讲这套反手剑法。”
“说是反手剑法,但在技击中却与一般剑招不同,让我演示一遍给你看。”
“刺”、“扎”、“挑”、“抹”、“豁”、“剜”、“带”。
一招一声,或正握短剑,或反握短剑,踏着四方剑步的徐老赢将单手剑的招式一一演练。
待得基本七式演练完,徐老赢又以脚尖点了点地上道:“看到这些脚印了么,这就是基本招式同基本步法,行进退止,一步一杀!”
“这套反手剑是杀人剑,所以没有格挡的招式,一寸短一寸险,活命全在步法上,你要切记。”
“除了基本剑招和步法外,还有三式剑技:霆闪、御离、舍命。”
“但这三招剑技不用着急练,先将基础打好。”
说到习剑,徐老赢身上再无轻浮的气息,满满的沉稳干练:“我会教你一套适合这套剑技的吐息法,还有针对剑技经络的锻炼方法,你先将基础步法同剑招融入本能,然后再开始修行剑技。”
听到徐老赢的授课,卡巴意识到这次自己要练的剑法同以往全然不同。
但穷人之所以总会显得愚蠢,是因为即便是这样一门了不起的技法当面,但他们还得做更多切实的考量。
比如,以往都是卡巴在街面上干干护卫、押运甚至一些体力工作找活,但随着他受伤断臂,家里已经断收不少的时间,重担全都压在布坊上工的婆娘身上。
可婆娘一日能挣几个钱,若是他不顾其他专心练剑,那么光是一日肉食口粮便能压得这个小家入不敷出。
即便恨不得立刻就投入修行,但卡巴还是得考虑现实的问题,所谓人穷志短,不外如是。
听完徐老赢讲完练法同呼吸法的黑小伙抬起头,怯懦地问道:“这这要练多久啊?”
‘这种剑法自然是得练一辈子的啦。’
正要将这句话脱口而出的徐老赢感受到了卡巴心中为难、痛苦、卑微的情绪。
这种感受让徐老赢本觉得理所当然的话,变得有些涩口。
原来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不顾一切的修行的。
�0�2而更让徐老赢感到无力的事,他根本没有办法帮助卡巴,作为元洲徐氏的弟子,他在天南洲根本没有势力,或者说,独自横行惯了的徐氏行走,根本没有势力。
因为没有势力,以至于连保障卡巴修行无忧的办法,徐老赢都想不出。
思忖半天,想着旦木镇上的新鲜已经体验得差不多,既然要离开,起码得解决了朋友的后顾之忧才对。
反正都要搞钱,多搞点就是了,本着两点之间直线最近的原则,徐老赢打算先去琰浮城接几个任务,起码让卡巴在打基础的时候不用为钱担心。
“你先练着。”
打定主意的徐老赢这样对卡巴说道:“我天就回来,这期间你先把步法和基础招式练好,一天就练个七万剑”
“七万剑!?”
卡巴不由得惊呼道。
“额那三万五千剑?”
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标准有问题的徐老赢直接削了一半的强度道:“不能再少了,配合步法一式五千剑,头三个月将基础打好,剑道生涯永恒受用!”
“行!”
卡巴左思右忖,恶狠狠地点头道。
“嗯,那你先练着!”
徐老赢说完话,直接转身离开了卡巴的家,走出旦木镇后,冲天而起。
……
对于天南徐氏的行走来说,琰浮城门墙上的悬赏,就是一串串待取的金币。
唯一的问题是,哪里能搞到这些金币的准确位置。
为了减少能将待取金币串联一起,这几日琰浮城的风媒可是糟了老罪。
他们每日都能遇见一个长着桃花眼的英俊公子,光他妈的问消息,但就是不买。
而且一问就是老半天,不光是一家风媒,琰浮城各大中立组织,都被这个桃花眼公子骚扰过,一连三天。
直到第四天,有人看见这位公子施施然从醉仙楼出来,往城外去。
又过三天,桃花眼公子回城,驾着的马车后斗,装着不知多少颗人头。
源平恶狼、山同五鬼、乐山鬼面、阴岭尸魔
凶名赫赫的大冦,能止小儿夜啼的魔头,双目紧闭,安详地堆放在车斗之后。
琰浮城的风媒属这才意识到,前几日这个桃花眼的公子为何不断询问关于这些魔头、匪寇的踪迹。
但各个组织私下交流一番后,却没有发现此人有向任何组织购买情报的记录,那这人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准确剿灭如此多的魔头、匪寇的呢。
这事不光他们好奇,整个琰浮城的氏族都对这位桃花眼的公子产生了好奇。
琰浮城风媒属受托开始调查桃花眼公子的根底,在将各个特征全都对上之后,却吓得把记录统统封存销毁起来。
对此,徐老赢自然是不晓得的,因为他已经领了海量的赏金,回到了旦木镇。
本想告诉卡巴老兄不用再为钱财发愁,可当他靠近偏郊小院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