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人王之威(求点儿月票撑撑场面!)(2 / 2)

“不必如此,具是缘法使然,合该是寮主的机缘。”

大气拒绝只是态度,但内里不羡慕是假的,可三百年的修行,已经让安玉树明白强求无用的道理。

这条血河对神庭来说只是污秽之物,也只有对王幽这样诡秘的修行者,才能算是大补之物。

所以安玉树也不在意,只想将与王幽的情谊保持下去。

除此之外,琼华星君迫切需要一场大战,来发泄情绪。

再无叙话继续向前,随着噬血虫的提醒越变越大,净化血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不过半日功夫,两位王者便已经站在圣洁无暇的灵界门前。

“这般污秽的所在里,竟藏有这样一扇圣洁的灵界之门,真是奇哉怪哉。”

来到血神界门近处轻触泛着圣洁光芒的灵界大门,琼华星君奇声道。

“阴在阳之内,非在阳之对。”

王幽请摇御扇,恍然大悟道:“天魔的血煞至污至秽却无惧正法神雷,原来内里竟是这样圣洁的生机,阴阳相合,无怪神雷对血煞毫无克制。”

“依寮主看,这里头便是临川天魔众的诞生之地?”

安玉树手握虚空神杖,背后四对羽翼轻振:“便让本君看看,搅得龙洲天翻地覆的家伙,究竟有什么本事!”

“星君且慢。”

看到琼华星君浑然不惧的莽撞,王幽当即出声阻拦:“能孕育出天魔众的世界绝非看起这般纯良无害,里头定有大恐怖,大凶险,王幽同星君一道。”

“寮主这是信不过本君能为么?”

四对羽翼轻轻抖动,安玉树笑问道。

“星君修为震古烁今,王幽哪会轻看。”

王幽淡淡道:“只是临川天魔众被剿灭,应该会在灵界重生,星君也不想面对大恐怖时有九位天魔从中作梗吧。”

摆明车马,九位天魔对两位王者中的任何一位都不算威胁。

但要是同境争锋时被偷袭,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且在灵界中战斗,勾连虚空神殿会有延迟,这就更需要一位强力的队友帮衬。

思来想去,琼华星君放下了神庭星君的自矜,朝王幽谢道:“如此,便拜托寮主了!”

“星君客气,此乃应有之意。”

王幽点点头,低头看了眼还在血海中进食的噬血虫心中暗暗算计一番后,打算解决完灵界内的“恐怖”再出来收摄。

虚空踱步靠近悬在长河之上的圣洁灵门,两位当世人王一前一后进入这从里到外全冒着圣洁之气的异界,可一步踏入,便感觉阴阳颠倒,仿佛置身另一个至邪的世界。

妖日、血月同时当空,足下便是涛涛血海,猩红的世界里尽是怨魂的哀鸣,血浪的翻腾中荡起数不尽的残肢断臂。

两位人王怎么也想不到,圣洁无暇的灵界之门后,竟是这样一方纯粹的邪恶世界。

灵气不存,诸法灭尽,在这样的灵界中战斗,要比无尽虚空更加恶劣。

必须得离开,两位王者在进入血神界的瞬间,心中便做出决定。

但好不容易勾引双王进门的血神主宰,又哪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悬挂绯红苍穹的门户被关闭,彻底封绝的血神界中,响起张狂的大笑。

“姆呵呵呵呵,姆哈哈哈哈!!”

“真是鲜美的食物啊,老祖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们的,放心!”

血海中掀起无尽狂澜,苍穹中张开猩红蝠眼,天地震摇的大笑声中,血海中又跃出十二道煞气腾腾的身影。

“本君先前还道是谁人有这样大的煞气,这样大的魄力,想不到竟是上古时的凶妖,血神主宰。”

“古籍中明明记载血神主宰被龙族灭杀,看来上古传说亦不可尽信。”

掌控一界的血神主宰当面,两位王者却没有什么紧张不安,甚至还有兴致聊起眼前大妖的来历,仿佛根本没有将对方看在眼里。

这便是武道大昌千年,西贺人族圣地王者的傲气,即便身处绝灵之地,即便面对千年前就凶威赫赫的妖魔,也没有任何露怯之处。

这目中无人的态度直接激怒了血神主宰,十二血罗刹感受到真神的愤怒,荡起修罗神器便朝两位人王杀将过来。

而血海中更是升起四座血肉巨像,掀起万丈血浪浇向半空中的两位王者。

“这里交给王幽,劳烦星君想办法洞开灵界之门,在这方世界中,伤不了这头妖物。”

王幽朝身边安玉树轻轻说道,并抖开阴阳御神袍,阴阳两色拼合的颜色裂开,显出无数块灵界的碎片。

相较于如今天南王氏人人都倾慕王弗灵的周天星斗之力,琰浮城的阴阳寮主更喜欢这种老派的战斗方式。

单论御术,王幽便是天南王氏本代第一。

“浮世洞灵,三千式界,阴阳无限!”

穷奇、龙龟、陆吾、毕方、相柳、腾蛇、混沌、帝江;

龙女、辟邪、狐妖、夜叉、玄蛇、后卿、旱魃、牛王

三千仅在传说中出现的强大式神灵体自阴阳浮世界中跃出,那骤然绽放的强势竟将一个世界的恶意生生抵住。

看道队友如此能干,琼华星君自然不甘落后,背后四对神翼狂舞,高举手中神杖。

“幽冥引,四元聚,地火风雷,开天地。”

蕴藏在神翼中的庞大灵力被咒文释放,凝成四色能量球体浮与八翼之间,滂沱的力量只是微微散溢,便震得周遭的空间颤抖模糊。

琼华星君高举虚空神杖,四色能量体射出神光汇聚成柱,夺目的光华盖住了界中绯红,庞大能量洞穿薄薄的界壁,将已经关闭的灵界之门,生生撕开。

“上古时最凶猛的妖魔?”

洞穿灵界之门的琼华星君放下神杖在虚空中一点,半空中便生出一块悬空浮陆,脚踏坚实大地的王者不屑道:“好像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