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其他武者的相互交流与武学印证,对他来说或许独自思考的收获会来得更大。
若不是有婚约那档事,可能他现在都还在阿兰山上闭关,直至凶境极限才会出来寻觅机缘。
可世上又哪有一成不变的计划呢,唐罗逃婚出来了,并且数次险死还生,最终遇见了云秀,这或许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
而他要做的,便是别把这个缘分给,搞砸了!
……
龙州历1786年九月初
朝昌城的重建工作如火如荼,不光是内城几十座宅邸的重建,云端议会更是着令匠人们把整个中城区的水路重新布置一遍。
一时间,朝昌的匠人身价暴涨,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就连一些忙完秋收的农人都找了匠人拜师,想要学点手艺。
这就是商业城市的通病,人心浮躁,看到别人得了好处便想模仿跟风,恨不得一蹴而就。
可这样的做事方法,大多时候也就是为他人打打下手帮工,哪能独当一面。
只是身在事中的人们只看到现在随意一个工匠都能日入不菲,自然忽略了这做事最浅显的道理。
就好像南街坊市的伙计们不少都辞了工去给匠人们帮工,就连一些生意惨淡的老板也将铺子关张,前去给别人打下手。
而这样做的结果,便是让南街坊市的铺头更加集中,一些依旧坚守在本工上的摊主们赚得盆满钵满,就连一些原本生意一般的,因为多了大量将人与力工,同样富得嘴角冒油。
在这样喧嚣闹腾的环境下,又有谁能注意到,那些匠人中间,混着一些阵师呢。
他们将阵杵装在木制的工具箱中,钻入下水道里,与匠人们一同整改水道,只有在落单之后,才将阵杵取出,并按着阵图严格布置,然后又跟没事人一样回归匠人队伍。
别说外头的人,就连一同做工的学徒都没有发现匠人队伍里混入了这样的存在。
就是在这样隐秘的行动中,原本布设在项府地底的寒月灵隐大阵,便被一点一点的移向城南。
“还要多久才能将大阵整个移到南城?”
项家族长项庵歌对着前来报备的阵师询问道。
“回禀族长,按照目前的程度,要将大阵整个移到南城,怕是要在来年开春了。”
阵师惶恐的答道。
“还要这么久?”
项庵歌皱眉问道:“有没有办法在年内将大阵转移过去?”
“回禀族长,眼下进度已经是府上阵师全力以赴的结果,这地下水道本就错综复杂,虽是固化的小灵界,灵力规则却是有所不同,来年开春能够功成,已经是最乐观的估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