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的目标,便是邪王宫与朝昌项氏的密谋内容,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女子只听了一遍,就将这所有的人名相貌记住。
并随着中年人从灵界通道中前往内城,却在中城区与上城区交界之处遇见了小麻烦。
小年夜布置的阵法,竟然此时还在运转,阵杵钉在地底,阵法的光幕阻挡了两人前路,虽然有仙云飍魄可以剥开口子。
可神器手套如今只有一只,这也意味着,一旦两人要撤退,也必须同时才行,不然没有手套在身的另一人想借灵界通道离开,便必然会惊动阵法。
中年人以仙云飍魄从阵法光幕中撕开一个可供两人通行的大洞,待走到项氏内宅地底后,朝秀儿姐认真嘱咐道:“刺探邪王宫共谋的情报便交给你了,万事小心,切莫让人看出端倪。”
朝叔父点了点头,秀儿姐又施展另一道灵印,从灵界通道,进入了贯通整个朝昌地底的给排水系统中。
作为血楼留在朝昌的密探,虽然这些年秀儿姐并没有构建出一个合格的情报势力,但她却将上城这片儿的地下水系统摸了个门清。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幽灵刺客,能搞得朝昌豪族这样心惊胆战的原因,因为不论是多么周密的阵法,你总能被这个家伙轻易窃入。
顺着下水从池塘中潜出,隔着细薄冰面的秀儿姐看着寒冬腊月的天气里,丫鬟们捧着炭盆往贵人们的房间走去。
说是贵人,不过是些豢养在府中的玩物而已,称作夫人,写作女奴,只不过婢子也是有食物链的。
这些女人在主子面前有多卑微,在下人面前便有多骄横,所以即便被炭盆烫伤了手,婢女们也一声不啃,只怕冻着房中暖炕上的贵人们。
而这便是假身的最好时机,秀儿姐瞅准一个机会,便破了池塘边缘的冰,将那个最先送完炭盆出来的婢女击昏,拖入草丛里,换上了对方的衣服,并将自己湿漉漉的衣裳蒸干,将这可怜的婢子裹了个严严实实,悄悄的送入灵界通道中。
婢子名叫春花,秀儿姐在相册中看见过,眼下她要做的,便是不动声色的混回婢女房中,然后等待邪王宫与项氏首脑人物的,另一次会谈。
……
项府客房
段龙城看着眼前左立难安的长子,不悦地训斥道:“武者立于天地之间,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仅是盘桓两日,便露出这般焦躁的心态,如何能堪大用!?”
“爹,三叔现在下落不明,肯定是被龙西联盟给俘了,我们不去向龙西联盟讨人,为何要来项氏与项庵歌虚与委蛇,那人就是个老狐狸,拖了我们两日,却什么表示都没有,分明是没有把我们邪王宫放在眼里!”
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儿子,段龙城淡淡道:“向龙西联盟讨人,不就是承认假扮勾陈在龙州横行的狂徒是邪王宫指使的么,到时对面龙州悠悠众口,督天王巡的问责,邪王宫如何自处?”
“那也不能不管三叔吧?”段龙树想了想又咬牙道:“就算暴露,也好过看着三叔去死吧。”
段龙城似笑非笑得看了孩子一眼:“你现在知道怕了?”
“父父亲您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