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了性命之忧，本体和分身的混沌灵力，也是全部收了回来，分身亦是回归于本体内了。

命是保住了，但仙途算是毁了。

王福来悠悠醒转，“前辈，我好像……没有灵力了？”

作为气海的起始点，这已经毁了，灵力也是无法存储，在他醒来之时，已是全部散尽。

“对，没有灵力了。”

徐子陵苦笑一声，道，“是我的疏忽，毁了你的仙途。”

“前辈的意思是……”

王福来似乎有些难以接受，“我再也不能修仙了？”

“万事无绝对，”徐子陵叹气，“只是就目前情况来看，你无法修仙了。”

“道台毁了，气海没了，这灵力从何开始流转周天？”

“灵脉不存灵气，谈何引灵炼气？”

徐子陵每说一个字，心里便难受一分，索性便道，“王福来，事情是我造成的，我可以承诺于你，你若还想修仙，我定然会帮你想法子，但不保证可以让你重回仙途。当然，你若是就此放弃了修仙的执念，我也能让你当一个安生的凡人，活过百年。”

道台毁了，但他的寿元还是存在的。

筑基期少则一百五十年，多则能活上三百年。

如有徐子陵插手，王福来还真可以活到筑基期的上限！

“那前辈……我的那朵灵火呢？”

王福来似乎是没听到徐子陵的提议般，反而小声问道。

“你都无法修仙了，还问这灵火做什么？”

徐子陵不解，一边问着，还一边想等下怎么撒个善意的谎言。

“前辈，”王福来连忙道，“其实修不修仙，晚辈并不在乎的，只是之前莫名其妙踏上仙途之后，那灵火如同一只吸血的蚂蟥，不断吸收我身体之中的灵力精血，我为了活得久一些，才不得以不停地修炼进境……就是怕他最后没有可吸收吞噬的，最后吸了我的寿元……”

“啊？”

徐子陵也是呆住了，他想来想去，却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如此！

王福来说过，他本是一个孤苦无依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