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秋烨脑内冒出两个字：果然。</p>

“那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p>

他找出余新发给他的画。</p>

鬼们聚成一团，发出一声惊呼：“认得！这是我们老大！”</p>

“老大刚刚还念叨她最近不常来呢。”</p>

卫秋烨问：“你们老大是谁？现在在哪里？”</p>

“我们老大去追逐自由恋爱的芬芳了。”鬼影幽幽地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p>

“他和余新有什么关系？”</p>

鬼影们挤眉弄眼：“就是你想的那个关系。”</p>

最开始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卫秋烨想的是,这或许是她喜欢的某个电影角色，或者暗恋的人。</p>

但这些鬼影一说,他反而不确定了。</p>

毕竟他们能把单纯的学画过程看成激情戏码。</p>

“他什么时候回来？”</p>

“不知道。”鬼影们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管不了他。”</p>

天色不早,卫秋烨本来就因为没好好吃饭身体不舒服，只能先离开。</p>

“你们一直都在这里，对吧？我们明天可能还是会找你们。”</p>

鬼影们摩拳擦掌：“你们明天还来约会？”</p>

卫秋烨：“……问余新的事。”</p>

鬼影们依依不舍：“那明天还是他吗？还是换一个人？那个大明星什么时候来啊，还想找他要个签名。”</p>

“他不可能！”</p>

莫望听不懂鬼影们说话,只能看到卫秋烨尴尬又略带恼怒的表情。</p>

他伸出手臂，把卫秋烨拦在后面：“不要相信他们的话。”</p>

鬼影们识相地四下逃窜,又蹲回树上，八卦的目光一闪一闪。</p>

卫秋烨叹气：“我们回去吧。”</p>

莫望跟在他身后,把外套披在他身上，帮他扣了几颗扣子：“晚上冷。”</p>

卫秋烨没有推脱，乖乖抬起下巴。</p>

他是真的有点冷。</p>

“谢谢。”</p>

莫望“嗯”了一声，又说：“他们的话,你别相信。”</p>

“我知道。”</p>

“余新的死,和我没关系，”莫望再次申明，“我们那天晚上见到她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有问题。”</p>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她中了尸毒？”</p>

莫望沉默片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不能接近她。”</p>

卫秋烨手拢在衣兜里：“我懂。”</p>

“如果他们跟你说，是我做的，不要相信。”</p>

“你怎么突然这么多话，”卫秋烨问，“你该不会以为，他们最后是在把问题推到你身上吧？”</p>

莫望认真地点头。</p>

卫秋烨最后那个恼怒地喊“他不可能”的表情，不就是在否认鬼影们把罪过都推到他身上的行为吗？</p>

不然是在说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