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秋烨把莫望送走，再面对连衣的时候，脸拉得老长：“你今天发什么疯？”</p>

连衣无所谓地说：“我不就是想调戏你一下吗，你最近看着特别呆，逗你好玩。”</p>

“无不无聊。”</p>

“我就是太无聊了。”连衣趴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卫小猫，你老实说，你和他真的只是那个什么工作关系？”</p>

“是啊。”</p>

卫秋烨重新坐下，懒懒地伸着腿。</p>

“那他为什么要听你上课，你下课了，还跟踪你？”</p>

“他有吗？”卫秋烨喝了口水，“我没看见。”</p>

连衣从沙发上爬起来，喝了几口水开始嘎吱嘎吱地吃猫零食：“你瞎了吗？他就坐最后一排，旁边一圈都没人，特显眼。我从教室外面路过，一眼就看到他了。不过他听得还挺认真的，你关门弟子？”</p>

“我哪有学生，”卫秋烨拿了片猫零食，懒洋洋地道，“带学生麻烦死了。”</p>

“那就是你的崇拜者？反正我觉得他不太对劲，看你的眼神特别……就很像电影里的变态偏执狂，你懂吧？”</p>

卫秋烨心念一动。</p>

他嘴上说着“哪这么夸张”，心里却在想别的。</p>

他还记得，他刚和莫望认识的那天，莫望也是在旁边看了他很久，看到他哭才突然出现。</p>

他是不是，真的早就在旁边跟着了。</p>

这么一想有点毛骨悚然。</p>

“我刚刚听你的学生闲聊，他每周都来听你的课，而且只听你的，还每次都坐那个位置，都快成校园七大神秘事件了，”连衣不可思议地问，“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p>

卫秋烨怔怔地说：“教室里人很多，我上课前又会吸猫薄荷，看不清人脸。”</p>

连衣拍拍他的肩膀：“那你神经还真挺粗的。我今天一看就看出来了。”</p>

“总之呢，我今天这么做，就是想看看他到底什么目的。我第一反应是他喜欢你，所以故意刺激他，没想到他还真的上钩。”</p>

“可我才和他认识一个星期。”</p>

“他听你的课起码听一年了。”</p>

卫秋烨迷茫地问：“所以……他早就认识我？”</p>

他想向系统确认，系统却开始装死。</p>

“这你要问他了。不过我劝你小心一点，和他讲清楚你的态度，起码要保持距离。他能听你的课听这么久，不像是正常人。你也不想他搅和你和夏安和的事吧？”</p>

卫秋烨呆呆地坐着。</p>

“……好。”</p>

＊＊＊</p>

莫望走出画室的时候，围观的学生们都压低声音，小声议论。</p>

但眼里的八卦却隐藏不了。</p>

金色的蛇瞳泛起红光。</p>

学生们：！！！对不起大哥我们没想对你不敬放过我吧。</p>

眼睛发红的神秘人却不像他在画室内表现得那么粗鲁暴躁，而是指指画室压低声音：“不要诋毁他。”</p>

＊＊＊</p>

连衣啃完一袋猫零食，清洁手指，再次狂野地脱裤子。</p>

卫秋烨终于回过神来：“你还脱？”</p>

“那当然，好身材就是用来展示的。”</p>

莫望不在，卫秋烨也懒得管他。</p>

连衣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又用衬衣稍微遮了一下身体，斜倚在沙发上：“来吧。”</p>

连衣的身体，像是一具白玉雕成的塑像，比例完美，线条优雅。</p>

卫秋烨逐渐找回状态：“嗯。”</p>

“哦对了。”连衣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他家那猫和你长得挺像的，不会是你的替身吧。”</p>

卫秋烨手一抖：“怎么可能！”</p>

“他说喜欢长毛、大体型、温顺的猫，那不就是你嘛。”</p>

“他说他喜欢……”</p>

卫秋烨说到一半突然卡壳。</p>

“喜欢啥？”</p>

卫秋烨声音小了几个度：“布偶猫。”</p>

“那不就是你。”</p>

卫秋烨反驳：“可他不知道我是猫。”</p>

“你又知道他不知道了。万一他骗你呢？”</p>

骗他？</p>

卫秋烨开始动摇。</p>

他是不是要再向莫望确认一遍？</p>

连衣等了好一会，发现他迟迟不动笔，而是在看手机，不满地嚷嚷：“喂，下午都快过半了，你还没酝酿好吗？”</p>

卫秋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清清嗓子，接通电话，用吓得连衣抖三抖的温柔声音说：“夏医生。”</p>

作者有话要说：魔王：如果有什么事做不到，就换个马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