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生气的那个小哥好好看啊，连发脾气都这么养眼。”</p>

“你看看人家，哪像你一生气就吹胡子瞪眼。你要是长这样我肯定愿意哄。”</p>

卫秋烨越发焦躁。</p>

瞎猜什么？</p>

现在是看他脸的时候吗？</p>

他和莫望是那么肤浅的关系吗？</p>

没看出是莫望很难过吗？</p>

莫望倒是什么都没说，把帽子塞进购物车，继续购物。</p>

他一路心不在焉地跟着莫望逛，偶尔简短地回复几句，还差点平底摔一跤。</p>

莫望买好东西，放进车后座：“我送你回家。”</p>

卫秋烨：“不用……”</p>

“感谢你今天陪我挑东西，我想他会喜欢这些。”莫望打开车门，做个邀请的手势，“也许他看到这些东西，会想留下来。”</p>

卫秋烨嘟囔：“你别抱太大希望。猫不是因为感动就会留在某个人身边的动物。”</p>

“我只是希望他喜欢这些。”</p>

莫望把卫秋烨送到郊区别墅，转头回自己市中心的公寓。</p>

他打开房门前，不自觉地深呼吸一次。</p>

门没有锁。是他白天故意的。</p>

快递箱堆在门口，成了一个小山。</p>

他开始推测，猫应该在快递到达前就出门了。</p>

房子里空无一人，又回复到了那种毫无生机的死寂状态。</p>

猫早就走了，连一丝余温都没留下。卧室的床重新铺过，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整整齐齐叠在一边。</p>

空气里已经完全没有猫的气息，甚至一根猫毛都没有。</p>

他厨房里准备的给猫的早饭和午餐，原封不动地放在原位，因为放了一整天，而显现出令人毫无食欲的萎靡感。</p>

他把剩饭倒了，洗完碗，把床单被罩塞进洗衣机。</p>

他打开自从买了就几乎没动过的次卧门，开始打扫房间。</p>

次卧只有最基本的家具——事实上主卧也是如此，他是个没什么生活情趣的人。</p>

他把灰尘清理干净，铺好床，把刚买的小摆饰放到床头和柜子上。</p>

这使得死气沉沉的房间似乎获得了生机。</p>

他拆开快递箱，把猫饮水机和猫砂盆摆好，再把猫抓板等猫玩具摆在显眼的位置。</p>

看起来像是个猫咪房了。</p>

他最后把猫耳帽子放在床上，掖上被子。</p>

灯影绰绰，像有真的有猫在住。</p>

他掩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p>

他的生活又回复到往日的单调。</p>

过了一两个小时，电话突然响起。</p>

莫望看着屏幕上的号码，皱起眉。</p>

＊＊＊</p>

卫秋烨趁着夜色混进小区。</p>

他脖子上挂着一个戒指，是他家祖传的超大随身空间。</p>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莫望家的门牌号，钻进电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