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尼奥放不下权势,而我又走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福克斯沉迷于金钱和享受,底层的比蒙却挣扎在温饱的边缘,这真是一幅活生生的现世图,人生百态尽在其中。可是,这趟出去救艾薇儿,我才明白,原来自己是只井底之蛙,只知道对着香帕乱叫罢了。”刘震撼顺手抄起一只精美的酒瓶,这是他从人类帝国那边缴获的战利品,往自己酒杯里倒上美酒,一口气抽干掉,又接着倒上第二杯。
紧着干了两三杯,这才停下来,又抽上了雪茄,舔了舔嘴角,“抽上好的古巴雪茄还是要配纯麦芽的威士忌才有味道,霍比特半身人大厨酿造的朗姆酒好喝归好喝,但是总少一点加勒比海的地域风情,没有那种海风、沙滩、椰树交织在一起的气息。”
鲁西华笑了笑,“你倒是会享受,喜欢我就送你一些,或者你拿几件魔抗盔甲交给我去拍卖掉,这种充满异域味道的铠甲,一件足够换回够你抽上十年的雪茄和美酒的金钱数额了。”
安度兰没听懂两人在说什么,他心里估计这两位是老乡,可能是在说家乡的事,难道那边也有人族,也有雪茄?
刘震撼随意瞟了一眼鲁西华,看向安度兰长老,“老头子,你还真别不信,我是真的遇上神灵了,鲁西华,算是我老乡。”
果然如此,安度兰长老根本没把老刘的这句话联系到一起,他还以为前后是两句话,一句是说事,一句是介绍眼前这位神秘的比蒙。
很多人都猜不到李察的来历,估么着他可能是其他大陆过来的比蒙,看来这位芒克族比蒙极有可能和李察一样,来自同一个大陆。难道说那边的比蒙进化程度都这么高吗?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来自哪个大陆?波拿巴大陆还是神秘的黄金海岸大陆?总不可能是亚特兰蒂斯大陆吧,那片区域在上古神魔大战的时候就被魔族使用陆沉术给弄到海里去了。
友好地向鲁西华点点头,安度兰长老转脸说道,“李察,你还年轻,关于神祗的玩笑,你最好不要随便乱开。”
长老的语气很严肃,这才像一位活了四千多年的智者,“就算是信奉无神论的魔法师,也绝对地相信万物有灵!而你更是一位宗教神职人员,应该知道有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比蒙战歌的力量到底来不来自于信仰,你比谁都清楚。”
刘震撼沉默了好一会儿,点着雪茄也没抽,凝视着睿智的长老,“老头子,你信不信曾经或者现在就有神祗在我们的这个世界行走?”
“我只是个糟老头子,活的时间比较长而已,哪里什么事情都能知道?只是在古代的传说之中,神迹一直是存在的。远的不说,就说你们比蒙的战神,他和魔宠美杜莎之间的凄美爱情故事,以及李德豪猪将他的脸戳成了麻子,这些事情难道是凭空捏造的?所以说,我是信的!”安度兰长老以为李察这次出去,遇上了什么远古神灵的遗迹,所以才会变得这么惆怅。
“那这些神祗和我们这个世界,又是什么关系呢?”刘震撼挠了挠头,继续问道,“难道真的和那些无聊的骑士小说里写得一样我们这些凡人都只是众神的棋子?”
鲁西华低笑不语,没有马上回答老刘的话,一种生命层次的蜕变,会带来原本价值观的极大变化,神魔只在一念之间,他当然不会找个魔头当盟友。
“这个命题太深奥了,是所有的智者一直在苦苦寻求的答案。就算现在一位圣奇奥大师来了,也未必能给你正确的答案。”安度兰长老嘿嘿一笑,“我们都是站在自己的世界向外看,就好比一群笼子里的小鸡,总以为世界就只有菜园子那么大。如果从最通俗的角度出发来解释,有极大的可能真的就像骑士小说里所说的那样,我们都是只是众神的玩物罢了,不过”
“不过什么?”刘震撼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急急追问道。
“就算众神真的是以我们为棋子在进行一场博弈的游戏,那又如何?只要我们按照自己的真性情活过一回,结局是生、是死,都不重要。安度兰长老笑了笑,“你翻翻各大宗教的教义,里面哪一个不是劝人向善?虽然有极个别邪恶之神也在诱惑信徒,但毕竟是少之又少。我想如果真的有神祗存在,那神祗们无疑大多也拥有着一颗善良的心。所以呢,研究他们存在与否,根本没什么必要!”
“您经历的事比我要多很多,以您的智慧来看,神祗来到这个世界有没有可能?”刘震撼换了一个方式继续讨论。
“李察,你记着一个最最简单的空间知识,这也是多少代人类魔法师们总结和摸索出来的自然定律。”玳瑁长老笑了,“我们这个世界,永远是一个平衡的世界!”
“平衡的世界?什么意思?”刘震撼听不大明白。
“蚂蚁见过没有?”
“见过,我们还有安特族比蒙呢,只不过神魔大战的时候全体阵亡了。”刘震撼细细读过祭祀法典,一直对上面列举的很多消失或者灭亡的比蒙种族感到惋惜,他总想为比蒙王国做点什么,因为比蒙对他不薄。
“蚂蚁的社会是最有秩序的,分工明确,各司其责。从广义上来说,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和一个蚂蚁窝也没什么区别。李察你就属于比较强壮的蚂蚁,而我,属于比较瘦弱的蚂蚁。”安度兰长老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有神祗存在,那么我们不妨把他想象为一个山岭巨人,一个魁梧强壮的山岭巨人。”
“呵呵为什么不能是巨龙?”刘震撼坏笑道。
“无所谓,随你怎么想都可以,只要体型巨大,也可以将神祗想象成巨龙,这没有任何妨碍。”长老哈哈大笑,“一头巨龙毁灭蚁巢,你说容易不容易?”
“容易!也就是一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