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县,镇福酒楼包间。
三人相对而坐。
闫容谨眸色清淡,再次看向对面青衣少年,“怎么回事?”
他问的是红豆。
眼前这个叫七七的少年,不是七七?何意?
他视线犀利洞悉,而少年拢在他的视线下,表情纹丝未变,反抬起眸子淡淡跟他对视。
那种不动如山的气场,让闫容谨眯了眸子。
“这事情说来话长,小七哥,以后我再告诉你。”红豆笑哈哈的,给闫容谨斟了杯茶推过去,卖乖让他别再追问。
水润眸子眨巴眨巴瞅着,闫容谨最终饮了那杯茶。
红豆小脸笑容一下灿烂起来,“小七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大街上过去那辆招摇马车是你的?”
“招摇?下次我会更注意些。”闫容谨忍俊不禁,顺着她的意转了话题,“这次出来本是处理衡州事务,听闻你在乌江县,离着近我便过来看看。”
说到这里微顿,眸子不可见深了些许,“这两年你甚少回家,红豆,便是一只陀螺,像你这么转也会累。我知道你有心结,可是你也要想想身边那么多为你担心的人。”
他的话让少女笑意黯了下去,好一会才艰涩开口,“这两年,是我太任性了。”
“不,”他探手揉揉她小脑袋,继而借由饮茶的动作,遮掩眼底情绪,“是太让人心疼了。”
他的情绪能瞒过红豆,瞒不过对面少年。
少年眸色一下沉厉,桌下双手紧握成拳,又缓缓松开。
这里,他是最没资格开口的那个人。
因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
让红豆流离辗转,让大院所有人担忧心疼。
错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