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瞠目,很久没能回过神来,呆呆瞧着风青柏。
他是不是疯了?
两万精兵的令牌,他随手就给她了?
他们可是仇人!
他就不怕她拿了令牌后转过头来用精兵对付他,心怎么那么大!
“有小巴豆跟红豆在,母后不会舍得让他们打小没了爹爹。”男子似看穿她心里所想。
把皇太后气得苍白的脸上浮出颜色。他就仗着有俩豆儿在,才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哼。
皇太后松手把令牌放到小巴豆面前,“小巴豆,拿去当玩具玩儿。”
风青柏,“……”
成功反击,皇太后高兴了。
柳玉笙跟柳老婆子在旁捂了嘴窃笑。
每每皇太后跟风青柏斗气斗赢了,看起来便似年轻了十岁,眼角眉梢意气飞扬。
比之以往暮气沉沉的样子,甚是有活力。
风墨晗瘫在圈椅上,仰天长叹,“两万精兵的令牌,你们都能拿来当成玩具扔来扔去,我一个皇帝手里握着的直隶兵力,也才堪堪两万,你们让我情何以堪?皇奶奶,那牌子要是你不想要,不如给我?我要啊!”
皇太后眼角眉梢渲染的意气一下凝住,僵着看向风墨晗,对上那双眨巴眨巴的眼睛。
“你刚叫哀家什么?”
“皇奶奶啊。”
“……”一个个的,今天全疯了,都想来气她。
一个便宜儿子拒绝不掉,还来个便宜孙子。
皇太后哼了声,她都不要,她只要俩豆儿。
旁边老妇人小妇人窃窃笑声又起,配合皇太后脸上呈现越来越多的颜色,还有风墨晗时而的咋呼,风青柏安静的倾听,以及俩豆儿奶声奶气的啊呀,整个殿内的画面,极是生动。
秦啸出了校场匆匆赶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软榻上的妇人置身这样的画面中,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常年藏在眼底的荒芜孤独,却悄然消散无痕。
她很高兴。
那便好。
“秦将军,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呀,自己寻张椅子坐。太后身子还虚着,就不起来招呼你了,都是老熟人,别拘谨。”柳老婆子跟在自家一样招呼。
又把皇太后气得脸变了色,“哼!”
重重一哼,秦啸自然而然看了过去,在小巴豆旁边看到了被随意放在那里的黑色令牌。
“这令牌……”
“作甚?”皇太后立即警惕的把令牌往小巴豆身上藏,“哀家给俩豆儿拿来磨牙都不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