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彭天河不由得站起了身子来回踱步了一阵子随后才说道:“你等一等,这地点倒是与一年半前你大师兄乾云回来的时候说的有几分相似,或许说的就是一回事儿,我给他传个消息让他过来和你核对一番。”
陈书元见状连忙道:“师傅,大师兄不知何时才能过来,不说平日里他都不在富钟峰,就是以他的修为也定是在哪里历练或者闭关,我想先下山去一趟水月镇可以么?”
取出一个玉牌往里边发去了一个讯息之后,彭天河才继而转头看过来说道:“水月镇?去找柳明熙?这又不是什么急事儿,天极教的事情对咱们水月很重要,能等的话你还是最好分清一下主次。”
“回师傅,弟子并非是去找柳师姐,而是我之前的佣人与我关系甚好,在来这富钟峰后数她跟我相处的时间最长,如今其年岁已满下山之际我不在富钟峰,回来之后才听闻她受人欺负如今更是被一个执绔子弟逼婚,这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理。”见状陈书元急忙解释道。
彭天河一听眉头一皱,转头细细看了看陈书元片刻之后才语重心长道:“一介凡人,一个佣人值不值得你这从来就畏首畏尾的人这般付出?这执绔子弟我不放在眼里,你真的想好了要为她走一趟?”
陈书元听罢立刻跪在地上严肃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弟子承认自己比较胆小怕事,从白云门开始带着师妹就没有靠山,一路走来畏畏缩缩胆颤心惊,可若是有人欺负到我的朋友亲人身上,不管是谁我都要惹上一惹!”
“这话倒还有几分你这个年纪的狂傲,这事情我可以为你做主哪怕是你灭了他满门我都给你擦屁股,现在我只问你一句话,水月派暂且不论,富钟峰的诸位你可也愿意为了他们这般不顾后果?”
问出这番话后,彭天河也是背着手站到了陈书元的面前直着身子俯视着低着脑袋的对方,双目直勾勾的盯着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陈书元饶是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仍旧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视线,一时间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应付的说法,可总有一种直觉认为一旦说了谎立马就会被其看穿一样。
顿了顿,额头上不禁渗出了些许冷汗,这气氛就在这言语之间变得尴尬起来,片刻后陈书元一咬牙愣是把头抬了起来丝毫不畏惧的看着对方的视线。
“回师傅的话,诸多师兄师姐我有些不熟,甚至有些也只是在之前孟轲出事到您洞府前才见了一次,若是说为他们我定不会这般不顾生死,不过我经常见的,彩云师姐、鸾凤师姐、孟轲师兄等等,为了他们我绝对也会这般,更不要提原本就与我走的十分相近的俞晓师兄了。”
听罢彭天河仍旧看了一会儿说完后闭口不言的陈书元,片刻后才闭目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实话,不过在我这儿这般说就算了,若是那天别的峰主乃至门主这般看着你盯着你,给你施加压力,你也一定要说假话,毕竟富钟峰也是水月派的一份子。”
“你大师兄乾云还有一阵子才会过来,给你四个时辰去水月把这件事情了结,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绝情,不过日后最好不要因为一个佣人就这般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