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是不是很疼?”
林岑装死。
林薇也不在乎林岑理不理自己,继续说:“你打江宿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疼,也许比我打你还要疼。”
林岑:“……”
“我第一次见江宿,是在去年二月份,他休学一年,留级到我们班,那会儿全校的人都传他打死了人,传他住过精神病院,班里没一个同学理他,大家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看着好像是他这个人很难接触,实际上是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孤立他排挤他。”林薇抱着腿,仰着头看着光秃秃的天花板,就像是回到去年一样,想了很久,才又说:“他不学习的,他明明一学就会,就是不肯学习,他有家,但是他却搬出来住了,租了个房子,跟他爸闹得很不愉快……”
“总之那会儿,他给我的感觉挺颓挺丧的,他爸后来有让他搬回家住,他不肯,他跟他爸说,他爸让他失去了他妈妈,也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
林岑一直没说话。
林薇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有在听,继续往下说:“我一直挺好奇,他嘴里那个最好的朋友是谁,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你。”
“林岑,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跟你说,江宿真的反抗过,但是没人理他,不管是他家里的人,还是你家里的人,都不理他。”
“他爸爸到底不是你的监护人,他爸爸没办法替你做主,你爸妈放弃了你,江宿也好,江宿爸爸也好,他们真的挺无能为力的。”
“你爸妈他们拿了江宿爸爸的钱,就连当初你借的那笔钱,江宿他爸爸都一笔勾销了,这些事,我不知道你爸妈告诉过你没,但我知道,江宿肯定不会跟你讲的……”
“你在里面的这些年,江宿过的并不好……”林薇鼻尖一酸,有点说不下去了。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过了没几秒钟,林岑出声:“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
“啊?”
“那句,是不是他再死一次,你就甘心了,是什么意思?”林岑转头,望着林薇的眼神有点咄咄逼人。
“啊?”林薇过了几秒钟,又“啊”了一声:“就是你想的意思。”
林岑指尖微颤了一下。
林薇:“他自杀过……”
“就你进去的第一年发生的事。”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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