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芷晴，你闭嘴。”

霍北冥愤恨的一脚踢在黄芷晴的脸上，小凡吓得哇哇大哭，伸着手不停的喊着：“妈妈，妈妈，不要打我妈妈，不要把我妈妈带走。”

警察把南烟铐上手铐带走了，小凡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阵一阵撕裂南烟的心口。

她目光同情的看向那个孩子，对上的却是那个孩子憎恨如血的眼神。

黄芷晴很毒，毒到连天真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利用。

“南烟，走吧。”

陆明城轻声在南烟的耳边提醒着，南烟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

外面，顾念和青姐一直在焦急的等着，看到他们完完整整的出来，才慢慢松了一口气。

青姐迫不及待迎上去问道：“南烟，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黄芷晴被警察带走了。”

“是，她的报应到了。”

南烟淡淡的应了一句，黄芷晴的报应到了。

即使她今天不做这些，不把她的丑闻曝光，黄芷晴也逃不掉。

大仇得报，她该轻松，该开心的，可是她眼前浮现的全是那个孩子无助悲伤的眼神，她莫名的被一股沉重的负罪感压着，压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

“南烟，上车吧，我们今天要好好庆祝一下。”陆明城催促南烟上车，帮她打开车门。

南烟弯腰准备上车，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小孩的声音。

“南烟妈妈。”

南烟回头望去，霍忆凡朝她跑了过来。

南烟直起腰来，微笑着朝霍忆凡迎了上去。

他叫她南烟妈妈。

那么亲切，那么好听。

所以他还记得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他并没有因为黄芷晴而恨他。

南烟欣慰，双手扶着霍忆凡的肩膀宠溺的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忆凡先开口了：“南烟妈妈，你为什么要跟我妈妈抢爸爸？你为什么要让爸爸打妈妈？我不喜欢你当我妈妈，你能不能别跟我妈妈抢了？”

霍忆凡的话，字字句句如刀锁喉。

她忽然间如鲠在喉，想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霍忆凡的手背在身后，南烟看不见他的手正攥着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