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非凡的话,赖皮猴子对面的吴劲松再也没有疑问了,立刻继续迈动自己的步伐,一步步向前缓缓的行走着。
走的四平八稳,泰然自若,走的精准无比,分毫不差,每一步和前一步的距离都一模一样,每一步和后一步的距离都绝无不同。
吴劲松虽然走的足够慢,但是他和赖皮猴子只见的距离,本来就已经不算远,而赖皮猴子身后的山路在巨岩之下,陡峭狭窄,凶险非常,他根本退无可退。
眼见吴劲松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不远,自己也已经退无可退,赖皮猴子再不做无谓的祈求,他忽然脸上一改之前的谄媚猥琐,恭顺谦卑,转而浮现出阴狠毒辣,怒不可遏,鱼死网破,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表情:“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一句话说完,赖皮猴子已经陡然将他自己的手中,那把锐利无比,吹毛短发的匕首抛向了对面几步之外的吴劲松。
赖皮猴子的身形干瘦,既不高大也不威猛,他的身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肌肉,他的身躯,就好像是在骨架之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油皮,令他的整个人看起来瘦骨嶙峋,一阵风吹过,似乎就会被吹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就小看了他,那很多人都会因此而付出代价,这个代价,通常都致命至极,许多时候,就是死亡的代价。
这一次,赖皮猴子的出手尤其的块,快的就仿佛是一阵风,嗖的一声才刚刚离手,下一瞬间,寒光一闪,已经出现在了吴劲松的面前。
而赖皮猴子似乎得势不绕人,右手中的匕首刚刚射了出去,紧接着他的右手已经铮的一声,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寒光如雪吹毛短发的雁翎刀。
雁翎刀刀光如匹练,毫不犹豫的向着几步外的吴劲松主动出击,当头斩落。
赖皮猴子匕首刚刚射出,下一刹那,匹练一般,寒光如雪,吹毛短发的刀光已经再次劈面斩落。
然而,被赖皮猴子攻击的吴劲松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他脸上的肌肉,没有丝毫的颤动,连他的双眼之中,也从始至终,都是漠然注视着面前的一切,注视着赖皮猴两招攻击间不容发的先后攻击过来,就好像赖皮猴子攻击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别的什么人一样。
又好像赖皮猴子看似锐不可当,凌厉无匹的攻击,只不过是花拳绣腿的纸老虎,假把式,根本不能伤到他一丝一毫似的。
赖皮猴子的攻击,自然不是花拳绣腿的假把式,但是对于吴劲松来水,却和花拳绣腿的假把式,没什么区别。
在吴劲松的眼中,所有普通人的攻击,无论多么的刁钻古怪,无论多么的阴险毒辣,无论多么的锐不可当,无论多么的霸道凌冽,在吴劲松的绝学面前,都不够看,一点都不够看,他随手可破。
眼见赖皮猴子的匕首攻击已到眼前,雪亮的匕首在漆黑的夜里,依旧散发出幽幽寒芒,寒芒如电,直刺吴劲松眉心一点。
然后只听到嚓的一声细想,吴劲松已经拔出了他自己的长刀,长刀是把黄级上品的元兵。
黄级上品的元兵从他的漆黑古旧的刀鞘之中陡然拔出来,迎着扑面而来的匕首轻轻一划,就好像砍瓜切菜,就好像刀切豆腐,叮的一声脆响,长刀和匕首撞击在一起,然后长刀毫不费力的将射来的匕首一击斩断,毫不拖泥带水。
而吴劲松得长刀才干刚将匕首一刀两断,赖皮猴的雁翎刀已经当头斩落,雁翎刀如同一道雪亮的匹练,向着吴劲松劈面而来。
吴劲松毫不犹豫,再次迎着那匹练一般的刀光迎面斩出,长刀对上雁翎刀。
雪亮的刀光迎接向匹练一般的刀光。
就在两人的长刀与雁翎刀接触到的那一瞬间,吴劲松都染发现,原本似乎已经存了必死之志,似乎宁愿死也要拖上吴劲松一起死,即便不能拖上吴劲松一起死,也要从他身上要下一块肉,让他活着也别想舒服的赖皮猴子忽然送开了他自己的雁翎刀的刀柄。
雁翎刀凭借惯性,继续沿着之前的轨迹,如同一道雪亮的匹练,向着吴劲松当头斩落,可是这看似没有变化的一刀,已经变得徒居其表,之前的一刀是有灵魂,有生命的,只要赖皮猴子的右手还握着雁翎刀的刀柄,那么,这一刀,就还拥有着无线的可能,这一刀,就没有死去。
可是这一刀,现在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生气与活力,只能依照既定的轨迹向前展出,一切,已经在赖皮猴子的右手脱离刀柄的一瞬间决定了。
而在赖皮猴子的右手脱离刀柄的瞬间,赖皮猴子整个人整个身体也陡然发生变化。
他本来是迎面撞向对面的吴劲松的,眼看在他的手中的,如匹练一般的雁翎刀与吴劲松手中的长刀撞击在一起的瞬间,赖皮猴子的身体也将要和吴劲松的身体毫无阻碍的撞击在一起。
但是就在赖皮猴子的右手松开自己手中的雁翎刀刀柄的一刹那,他的整个人的身体,也改变了之前的轨迹,他的整个人,忽然向着吴劲松的右侧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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