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研究所(二十五)(2 / 2)

这个发现让我觉得很气馁,他好像对所有fx都一视同仁。原来他对我那么好,真的只是因为我是一只fx。

即使这样,我也要做他最喜欢的那一只。

这条路是4号的人生历程,是4号为他准备的路线。

其实在那张拼图拼完的时候,他们就得到提示了。拼图上的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副所长,两个人的站位对应的是两条路的方向。

区别只是,他这一条路上都是4号的日记。

左边这条路同样通往实验室们。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区别。只是这一次,机关没藏在什么隐蔽的地方,问的问题也极为敷衍。

日记的时间线,是接着在值班室的那一张的。

他好像生气了。

我总是希望能多和他相处一会。

但是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要用来处理其他的事情,就连我们平常的训练和测试也不会来,我能见到他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只有当我们出一些很大的问题的时候,他才会来解决。

隔壁的那只fx又开始随便发脾气,他似乎并不喜欢他的观察员,他们也给他换了观察员。

这件事给了我启发,如果我也和我的观察员关系不好,他们是不是也会给我换个观察员也许他能来呢

但我好像做得有些过,我看到那个新来的哭天抢地地跑走,再一脸害怕地跟在他后面回来,像是我怎么欺负他了一样。

他的脸色有些严肃,是觉得我最近观察员换得太频繁了吗可是如果他当我的观察员,我就不会再闹了。

如果他真的生气了,我就勉强接受这个新来的吧。

对应的是在第一个办公室里,那个新观察员的日记。

郁谨是在这件事之后,开始接手4号的日常照看工作的。对于研究所来说,fx的状态非常重要,4号更是他们最重要的关注对象,他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都会予以满足。

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太多时间陪4号。只是4号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怨言,换完观察员就一切正常,甚至比之前还更活跃。

他接着往里走,看下一张日记。

今天他亲了我的尾巴,还陪我睡了一晚上。

这是他第一次亲我,也是第一次陪我过夜,我激动得几乎一晚上都没睡着。

我本来以为,他会生气的。

我今天和其他fx打架了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是打架,我只是警告了他们要认真训练而已。

他们总是抱怨训练的难度太大,不仅不认真,还在背后埋怨他。

我可以接受他们因能力不足而抱怨,但不能接受他们把罪责都推到他身上。所以我稍微动了一下手。

后来我们都受了伤,他们把这件事闹到其他研究员那里去了,连他也注意到这件事。

我本来没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不会喜欢一只粗鲁的fx,现在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我还是向他说了理由。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怎么责备我,只是在考虑改变训练计划。

我不认为他有什么错。这次的事是我冲动了。

我对他说我的尾巴有点疼,想让他多陪我一段时间。没想到他帮我的尾巴换好药,隔着绷带亲了我的尾巴。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我觉得头有点发热,想抱着他亲回去。

不过我还是克制住了。我装作困的样子抱着他躺在床上,不让他走。他似乎白天的工作太多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睡着的样子依旧很好看,睫毛很长,嘴唇也很柔软。

我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的脸很软,我觉得我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他并没有醒,但是脸上好像有些红,是我抱得太紧了吗

我稍微松开了尾巴,他的脸色好像渐渐变回去了。

有点可惜,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

亲尾巴的事情,和fx们因为训练强度为题而发生争斗的事情,其实是同一件事。

郁谨忍不住捂住半张脸,尽力控制脸上的温度。

那么大一条尾巴缠在身上,他怎么可能立刻睡着。

但是睁开眼实在太尴尬了。虽然他研究这种生物很久了,还没有和某只fx这么亲密过,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所以他只能随便4号在那里偷看,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至于那个小动作也许只是4号现学过来,表达感谢的呢

他知道自己当时还没有把fx当作人类来看待。

他继续往后面看。

他给了我名字。

从今天开始,我就和那些fx完全不一样了。

只有我有名字,我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我也开始叫他的名字。我知道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的名字了,研究所里的人都按职位叫他。

他有点惊讶的样子,不过还是答应了。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缩短,我知道他已经不是单纯把我当作一只fx看待了。

名字。

两个字突然涌进郁谨的脑海。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4号其实是有自己的名字的。而4号也从来没有提过。

也许他是想等自己想起来,觉得突然报出一个人名,显得太过突兀。

而4号获得名字的原因是,他成为了郁谨的助手。

一只fx成为人类的助手是很奇怪的事,也引来了很多人的非议。

4号获得了很大的权限,能够跟着他出入研究所的大部分场所这是普通fx绝不应该享有的权力。

他开始更喜欢跟4号交流,而不是研究所里的其他人。

我听到那些研究员在窃窃私语。

他们在讨论我不应该获得现在的地位,也在讨论他太过孤僻冷傲不与人亲近。

我知道都是那个副所长在背后带起来的。那个人研究不好好做,每天就知道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他明明是个很可爱的人,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很温柔。

我能站到他的身边,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

我去学了人类的日常行为方式,也去学了他喜欢的东西。

我是最了解fx的,只有我能明白他在想些什么,只有我能成为他的帮手。

我稍微吓唬了他们一下,让他们多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然后4号就被认为有威胁人类的风险。

副所长开始提出有关n的提案。

郁谨觉得呼吸有些难受,在原地坐了一会,才继续前进。

每一封日记都与那边副所长的日记一一对应。

他本来以为,接下来4号的日记终于要到n出现,他受到不公待遇了。

日记内容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所里有研究员求婚成功了,他的手上戴着戒指。

听说,他求婚成功那天,送了很漂亮的宝石。

人类在求偶的时候总喜欢送这种闪闪发亮的东西。我觉得我也应该准备一下。

不知道他会喜欢哪一种。其实我觉得,无论任何宝石都没办法配得上他。但我还是要好好挑选,至少要比其他人送的都漂亮。

等我挑好了宝石,我就去求婚。

郁谨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4号怎么会在这么紧张的时候产生求偶念头,也不知道4号为什么会直接跳到求婚这一步。

他能感觉得出来,4号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简单的,造物对于造物主的感情。

但是他不敢承认。因为那将引出很多麻烦。

他想让一只fx当自己工作上的助手都很难了,更何况是生活里的配偶呢

可他还是想知道求婚的结果。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往下一个房间走。

然而这个房间并没有机关,也没有日记。

4号的机关一向摆在很显眼的位置,一进门就能看见。

郁谨一下子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变化来得很突然,而且没有什么原因。

是4号没再写日记,还是说他不想拿出来

郁谨心底莫名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他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和之前的都不大一样,里面摆着很多个破开的壳。

壳和n的很像,但流转着一种不同的光芒。

他屏住呼吸,仔细倾听房间里的动静。

房间里似乎隐藏着某种生物,正在轻微地颤抖着,发出过大的呼吸声。

郁谨环视一周,目光锁定在了那些壳上。

壳很大,虽然只有一半,但如果蜷缩在里面,就算是fx也能够把自己的身形完全隐匿。

他拿出那袋在副所长办公室里装出来的白色液体,缓缓打开袋子。

随着袋子摩擦发出“嘶”的响声,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某个壳里蹿了出来,飞奔到他面前,抢过营养液开始开心地进食。

郁谨趁着他沉浸于营养液中,伸手去捡从他手中掉出来的日记。

1号愣了一下,叼着营养液慌忙地去抢。但郁谨脸一沉,他又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忐忑不安地看着。

郁谨看着掌心的几张日记“他叫你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的”

1号心虚地点点头,还是试图把日记抢回去。

“但是他又不想让我看到这些。”郁谨缓缓道,“为什么”

1号不说话,委屈地甩着尾巴,连口中的营养液好像都失去了味道。

他哪边都不想惹。

为什么这个艰难的工作需要他来做。

他只想喝营养液。

“回去吧,有事让他跟我说。”郁谨摆摆手,看着1号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打开日记。

他知道自己有些紧张,指尖已经开始僵硬,几乎连打开日记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日记是紧接着上一张的,里面只有简短的两行字。

我失败了。

因为我不是人类。

郁谨把脸埋进掌心,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视线有些模糊。

他知道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他想到了这个结果,却还是一直保持有一种希望。直到看到4号熟悉的字迹的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他曾做过这种事情。

他拒绝了4号,并且开始和他疏远,同时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对于n的研究中。

所以4号最初见到他的时候,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直到知道他失忆了,才重新开始亲近。

他抿抿唇,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冷静下来。

从门口传来一阵蛇尾在地上摩挲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一道阴影投在他身上,遮住原本的灯光。一只手臂突然把他拉入自己的怀抱,轻轻拍着他的背“怎么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有耐心,像是在唱摇篮曲。

郁谨把额头抵在他肩上,闭了闭眼,喊他的名字“丁鹤。”

4号怔了一下,弯起眉眼,声音里带了喜悦“你想起我的名字了”

郁谨额头在他肩上蹭了蹭,无奈地笑笑“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你总会想起来的。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丁鹤似乎心情很好,抱着他走到另一个壳边坐下,“好了,不难过了。”

郁谨抬起头,默不作声地展开手掌,让他看手中的日记。

丁鹤沉默了几秒,突然笑起来,亲昵地碰了碰他的额头“因为这件事难过”

他抢过郁谨手中的其他日记,一张一张打开,镇定地把无病呻吟的那几张扔了,给他看剩下的内容。

我又见到他了。

我知道他不想见我,但我还是忍不住来找他。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我不知道他们最近在策划着什么,但是看起来他并不开心。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他好像看到我了。

我本来想暂时避一下,但是他好像并没有那么讨厌我。

所以我试着去接近了他。这次他没有赶我走。

我发现我还有机会。

郁谨看了丁鹤一眼,发现他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心情,眉间眼角都写着柔和。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丁鹤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的意思,发出一声短促的疑问“嗯”

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因为紧张声音有些颤抖“我是说,只是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只是不赶你走而已。

丁鹤意识到他的真实意思,笑意一下子从嘴角蔓延到眉梢,按住他的肩,轻轻将唇覆盖在他的唇上“当时是,现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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