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真扇他(1 / 2)

隔间内的炭盆烧得很旺, 衾被柔软。

系统实时统计, 攻略对象好感值为823

步遥疲惫地陷在了榻上,听到了系统的提示, 心中释然。

好感值终于有所突破, 数月以来,终于长到了八百以上。

她慢慢阖上了双目,很快便安睡了过去。

昨日从孙权受伤,到被孙权折腾, 再到她折腾孙权, 再到两个人闹了一场别扭。

一天内,经过了那么多的破事, 入了深夜后, 她竟丝毫都不觉疲惫。

不得不承认, 她是个狼人。

真的照料着孙权的伤势,一夜未睡。

当孙权的姬妾已近两年,步遥的目的一直是想要转正, 成为他的正妻。

刚穿剧的那一个月,她对妾室这个身份很不满意, 总觉得当小老婆既没地位, 又没尊严。

对原剧男主孙权这个狗渣男, 也是每天提防戒备着。

即使是到现在, 她对孙权有些喜欢之情,也仍是对他存着各种的怀疑之心。

生怕他在某一天,瞎搞女人再渣了她。

徐嫣随其夫陆尚回庐江后, 她略微舒了口气,但心中仍像是被某根线牵着似的。

一旦想起这个人,心脏就像是被那根线狠拽了一下似的。

总要紧一下,再窒一下,心跳的频率才能再恢复如常。

先前她对孙权没有好感时,一想到要与其它的女人共享他,心中并不是很介意。

可是时间一长,对孙权其人产生了些感情后,她就越来越介意。

刷好感值的过程中,她的心态虽并不是太好,但身为小老婆,她真的有一直在卖力的营业。

比如今晨,就是再困,也强敛去了倦容,尽量不以疲态面对孙权。

做好表情管理后,强撑着精神,伺候孙权梳洗理衣,用与孙权一同用了些早食。

好在早食都是粥饼一类,孙权用左手也能正常用食,不用她再亲自喂。

孙权刚一出帐,她整个人就蔫了。

仅是一瞬,那些疲意全都涌了上来。

步遥刚入睡了半个时辰,睡得正酣,却被帐外的声响弄醒。

她不悦的翻了个身,将衾被整个覆在了头顶,用手压住了耳朵。

那声音听着,倒像是几个壮年男子的声音,堂音极其洪亮。

具体说了些什么,步遥意识朦胧,也听不大清。

但隐约中,有有几个词,她是听清了。

黄祖,沙羡、江夏、还有江东。

随即,帐外的声响将她彻底震醒了。

数以万计的兵士齐声呼喊着

“杀黄祖,夺江夏”

“报世仇,兴江东”

兵士们连喊了数遍,每个人都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气力,声音极大。

随即,紧密的擂鼓声响起。

鼓槌一下又一下地重击在鼓面上,起先敲打得很慢,随后击鼓之人的动作愈来愈快,发力也愈来愈猛烈。

那鼓声不止从一处传来,四面夹击而至,与那些将士们的雄浑的呼号声叠置在一处。

振聋发聩,惹人心惊。

这吵得叫人简直没法睡了

步遥这种一贯没有起床气的人,从榻上爬起来后,都觉得心中窝火,汗毛直立,像是要炸毛一般。

她双眸发直,鬓发略微有些凌乱,看向了屋内的炭盆。

步遥将衾被批在了身上,窝在其中,不愿触及这冬日的湿寒半分。

她发了好一会子的呆,才反应了过来。

这是开“江东动员大会”啊

步遥无奈地微佯了下头首。

动静闹得真不小啊。

帐外。

孙权站在讲武台上,俯视着自己的军队。

因着军营的地界受限,再加之摆阵耗费时间,所以孙权身为军队的统帅,只是将近两万名的兵士召集在了一处。

整个军队浩浩荡荡,若要训话以振奋士气,靠后的军士是听不清孙权讲话的。

所以那些堂音洪亮且体型彪壮的兵士就被择了出来,站在稍高且恰好能听见孙权讲话的地界上,将孙权所说的言语,向各兵士高声喊出。

一个人的声音远远不够,这些传令兵的数量,往往要达到五人以上,一起齐声喊出,整个军队才能清晰听闻。

这些传令兵还要替孙权喊军号。

他们的声音既有感染力,又有着穿透力。

他们一喊,那些兵士便觉得备受鼓舞,那股激越的尚武之情,似是被那军号声点燃,要按耐不住地上战场上与敌人厮杀。

无论是在战前,还是战中,这些传令兵都不可或缺。

步遥在衾被中打了个哆嗦。

听着帐外的声音渐小,她觉得这“动员大会”也快开得差不多了,便再次躺倒在榻,尝试入睡。

刚一阖上目,帐外那数万名的兵士又开始齐声喊着什么,连笑带闹的,言语中带着嬉意。

步遥这会彻底醒转,再也睡不下了。

“黄祖狗贼”

“黄祖鼠辈,龟缩沙羡”

步遥听着帐外传来的声响,很是不解,这怎么还骂上人了

而且这些兵士的声音,明显比刚刚还要大上许多,而且骂的还其乐融融的。

原来振奋士气的方法,除了喊那些短而精悍的军号,还有一方法,最能使兵士团结一心。

那便是让那些兵士一起辱骂他们共同的敌人。

只不过辱骂这事,孙权身为江东之主,可做不得。

他私下授意,将这种事转交给年纪尚小的凌统来做。

这样的差事,倒遂了凌统的心意,他很享受站在讲武台上,编那些骂人的言语让传令兵传给各将士听。

与几万人一起骂黄祖的感觉真爽。

眼见着凌统就要失去控制,骂出的话也快要变得不堪,吕蒙及时制止住了凌统,在孙权走下讲武台时,便命兵士随各自的将领去练兵了。

天甚晴朗,寒风不再似昨日那般肆虐。

但那火红的旭日,却未使空气中的湿寒消减半分。

孙权与鲁肃并肩走在营帐中,一边聊叙着军计,一边看着各阵的操演。

虽然这万千兵士,说到底,都可称为孙军。

但每阵的将领却不同,各阵兵士虽然穿着一样,但是还是会暗自的划分派别。

比如吕蒙手下的兵士,自是只会听从吕蒙的调令,一个阵中的兵,关系也要好些。

鲁肃一袭褐色深衣,他的长相本就偏老成,一蓄上须,看着年岁便又大了些。

他看向了孙权的伤势,见他的面容虽仍有些惨白,但精神却很好。

鲁肃开口问道“主公的伤势看来恢复得不错。”

孙权颔首。

而后,看向了拿着长枪的凌统,他正教着比他高上大半头的兵士枪法。

凌统还未变声的嗓音听上去,就像是鸭子在嘎叫。

那兵士的块头虽大,但看上去,却有些憨憨的,凌统一个动作教了他数遍,他还是学不会。

鲁肃顺着孙权的视线,也看向了凌统,见凌统教得细致,并无不耐,又对孙权道“这凌将军年纪虽小,但却很有耐心,与兵士们一贯相处融洽,上阵厮杀又英勇,当真是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