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老贾, 这件事怎么解释”新院长把证据往桌上一扔, 啪的一声, 办公桌前站着的男人抖了一抖。

“这不是我做的啊。”看到调查出来的结果和监控视频的证据,老贾还是想要尝试喊冤。“院长, 你也知道我这人一向老实,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院长表情纹丝不动,老贾咬咬牙说“院长,这些年我对你也还不错吧, 还给你说过好话, 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老贾在前面哭天喊地, 试图唤起一点这个新院长的同情, 从薛向文被撤职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他不知道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的快。

“我知道,”新院长优哉游哉的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手肘撑到桌面上,吐了一口烟,“我也给你指一条明路, 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么简单地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老贾沉默了一会儿回复道“好, 我说, 这都是薛向文指使我的,不然我没事换这个干什么不过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这是沈总送过来的,要是知道,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事已至此, 老贾也知道如果不供出薛向文,那他就得担主要责任,想到以前做的那些事,沈董肯定不会让他好好的待在医院

“no,no,no,不对,”新院长摆了摆手,把烟头慢慢摁灭在烟灰缸里,看着火光一点点熄灭,“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不只是这个,去年那件事”

男人犹豫了,他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坐在办公桌前的人,他不在乎这次的证据,他只想要薛向文再也起不来,想要把薛向文彻底踩在脚下。

“放心,我不会让你被牵连的,”新院长也看出了老贾的犹豫,慢慢引诱道,“你想想,要是他以前的事情被爆出来,沈董哪还有兴趣管你这个小虾米,到时候医院是我的地盘,你想要什么还怕得不到吗退一万步讲,你被牵连了,也不会有什么,就算被沈氏赶出去,刚好我朋友的医院还缺一个副院长”

“好”老贾咬咬牙,同意了这个条件,副院长的位置他也觊觎很久了,这个条件不可谓不诱人,当初薛向文可是搪塞了他好几次,死活不把这个位置给他。

“沈董,这是调查结果,幕后主使是薛向文院长,这是当时候他指使的那个人老贾。”新院长在沈父面前毕恭毕敬的汇报了他的结果,还把那个男人拎了过来。

“沈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薛向文他威胁我”老贾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趴跪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悔恨。

“证据呢”沈父自然看得出眼前的人做戏的成分,不过他不关心这些,他只要证据。

“证据,我有我有。”老贾手忙脚乱的翻出手机,“我录了音,我找找。”

“这就是你的证据”

录音里薛向文正和另一男人商量着怎么从医院挪用公款,期间还夹杂着一些对沈修齐不恭敬甚至是谩骂的话。

“不,我放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沈董,我这就找”老贾这一次手也不抖了,准确的找到了那天薛向文吩咐他调换样本的录音。

沈父沉默地听着录音,到最后摆摆手“行了,这件事你办的不错,下去吧。”

新院长赶紧拉着男人退出了办公室,车上老贾担忧的问道“这事沈董相信吗”

“你放心,薛向文知道是沈总送过去的鉴定还敢掉包,沈董绝对不会饶了他,我们做的不过是把其他的证据放在他的面前,免了沈董的烦恼而已。”

“这就好,我应该没事了吧”老贾擦着头上的冷汗,吸了吸鼻子,显得有些后怕。

“这次就算你应该也算过了。”新院长安慰道。

看着前面的康庄大道,想着薛向文可能有的铁窗生涯,新院长不由得放起了歌,跟着激昂的音乐哼起了歌。

“什么你们凭什么抓人”沈梅震惊的看着已经被手铐铐着的丈夫,向警察大声质问。

“他涉嫌职务侵占罪、故意伤害罪,公安机关依法对他进行逮捕。这位女士希望你不要妨碍公务。”

沈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向文被带上了警车,她气急败坏地打电话质问“沈修齐,向文被抓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你凭什么这么做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他可是你姐夫”

沈父把电话拿的远远地,直到对面消停了才开口道“这是他应得的,大姐,你要是那么喜欢他,我不介意送你进去陪他,也算是全了你的一片真情”

说完沈父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沈梅愣了愣才发现对面居然把电话挂了她恼羞成怒,一把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文件飞的到处都是,还有电话、钢笔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个混蛋这个畜生居然挂他的电话气死她了

突然,沈梅的目光停留在了桌子上的那尊佛像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马上拿着包冲了出去。

“大师,你不是说只要我诚心诚意把它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我就会一路平安心想事成了吗”沈梅看着眼前穿红衣的女人,急切的问道。

那个红衣女子手上戴着一个纹路繁复的戒指,看到沈梅气喘吁吁的样子,她不由得轻轻笑了笑“着什么急,先喝杯茶再说”

沈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红衣女子笑了,可是每一次她都会被红衣女子的容貌惊艳到,媚而不妖,她一个女人看着都心里砰砰直跳。

红衣女子好看的手慢慢的拿起紫砂壶,动作如行云流水,不一会儿一杯的铁观音就到了沈梅的面前。

在红衣女子不紧不慢的动作之下,沈梅的情绪渐渐平复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嘲道“大师,看来我还是无法和您一样做到心如止水,惭愧惭愧”

红衣女子笑了笑“这是很正常的,我修行多年才有了这般定力,要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达到那我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多年。”

沈梅慢慢啜了一口茶,说“大师,向文,也就是我丈夫这次被沈修齐那个畜生送进了警察局,他还威胁我要把我送进去,你看看这也有什么办法为什么这次您的佛像也不灵了”

“您丈夫那就是没有牵扯到您喽。”红衣女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慢品味,“这和我的佛像没有关系,您丈夫平时是没有虔诚信仰的吧从前是您的信仰让他也沾上了一点好运,只不过这次这点信仰不足以维持他度过这个难关罢了”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