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顾家，东苑。

少女坐在小楼窗边，看着外头，慢慢落下的雪点。

渐渐，给视野所及之处，都裹上了银装。

“生日快乐呀，遥遥小六。”

顾明月看着桌上的蛋糕，点燃了蜡烛。

替生辰的寿星，许了一个愿。

“不管你在哪里，希望小六，遥遥都能找到爱你，护着你的人。”

呼

吹掉蜡烛。

熄灭的烟气，飘开。

孤零零的，1和7两个数字，带着寂寥。

她抬手，拔掉了1。

刚要拔掉7的时候，顾明月顿了顿。

抬头，看向窗外。

耳畔，是热闹的人声。

还是孩童，轻快的笑声。

“小姐，慢点跑，你去哪儿呀”

“小姐，小心摔了，等等我”

有很多人声，脚步声，顾明月能听到鸟叫，清脆又欢乐。

还有淡淡的花香。

似某个春光明媚的上午。

而眼前，依旧是纷纷的雪，落在无人的院子里。

顾明月闭上眼。

仔细聆听。

“小姐，客人们都来了，夫人也备好了生辰礼，你不想去瞧瞧吗”

“哎呀，小姐急着去看那个白墙呢你别跟着了”

“白墙有什么好看的，小姐这些天，天天去看夫人都怕小姐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迷住了呢。”

年轻女孩们的声音。

叽叽喳喳。

直到，一个更稚嫩的女孩声音，响起

“别吵了，看完了就去。”

顾明月睁眼。

是，她熟悉的声音。

窗外，风与雪透着宁静。

耳畔。

那些声音都消失了。

顾明月看着桌上的蛋糕，拿过叉子，慢慢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