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大早起床,昨晚她就睡在育儿室里, 宝宝很乖, 夜间饿醒两回, 被奶妈塞了两回乳头就对付过去了。
安娜洗漱后, 用过早餐, 就穿上一双男士大长靴, 换上一件男士皮大衣,戴着一顶绅士帽,吻别了早起要送她的道丽, 提着大号行李箱便离开了哥哥家。
斯齐发亲自送安娜上了去乡下的火车。
安娜一离开斯齐发的视眼,就给自己使用了系统内的变性功能。
离开了莫斯科, 一路上她在火车里听着邻座的旅客谈论着政治和新筑的铁路。
谈得最多的还是普遍兵役制。
傍晚就到了安娜要去的站, 到了列文的家乡,安娜提着大号的行李箱下了车。
在车站的朦胧灯光下, 拦了一辆垫着毛毯的三匹马的雪橇, 老车夫一面把安娜的行李搬上车来, 一面问她去哪里
安娜报上了大庄园的名字, 与列文的全名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列文。
“好喽上来吧, 先生。那边很熟悉喽”老车夫粗着嗓子喊了声。安娜也不问价格, 这大冷天的, 又只有这一辆, 哪好意思杀价啊,与一个老车夫。
安娜不大放心的在心底对系统说“系统,帮我购买一把最新式猎枪出来吧。”黑灯瞎火的, 她还是不能安心。
“好咧,是留在储物格里还是取出来”攻略20十分贴心地问宿主。
“取出来吧。”安娜双眼盯着前头的老车夫,在心底与系统说。
突的,安娜的左手里凭空多出一支套上枪套的猎枪。
乡间的夜晚比之城市更冷几度,安娜开始发颤,颤着颤着也习惯了。
晚上八点多钟才到了列文的大庄园。
这是一所宽敞的旧式房子,房子前面小广场上的几堆被扫在一起的积雪,被灯光照耀着。
安娜上了台阶,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在大门外掀铃,听着里头传来猎犬的吠叫声。
“谁啊,谁啊”门被打开,是一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
“你好,请问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在这里吗”安娜见到眼前大客厅里亮着灯,定是生着火的,想必十分暖和。
“在,请进。”管家让了让路,请这位年青漂亮的先生进门来,尽管先生的鼻梁上、面颊上、眉毛上都溅上泥。
进门后,安娜不客气的走向大客厅的壁炉,并向管家提要求“能来点吃的吗”
“当然,当然可以。先生,要不先领您去客房,你可以梳洗下。”管家十分殷勤地道。他了解从城里过来的绅士们,他们出手阔绰,不像他主人精打细算。他们这一边可是很少有绅士过来,但每一位客人都会给他丰厚的赏钱。
“那边暖和吗”
“整个房子都生了火。”管家道。
“那好吧。”
“行李我来就行。”
管家领安娜到了一间客房里去,大行李箱也被搬进了那房间,那支套上枪套的猎枪她随身拿着。
“这是给康斯坦丁德米特里奇的信,请你交给他。”安娜见列文一直未出现,只得有劳管家。
趁她一个人在那里洗脸换衣的时候,管家走到了列文的书房门口,敲了三下大书房的实木门。
“请进。”列文正在看书,关于农业的,他从莫斯科回来已经三个月了,期间又去看过生病的哥哥一回,别的时间都在写作,关于农业的列文头也没抬一下,问道“是谁来了借宿的吗”
“不是借宿的,不过是位陌生的年青先生,但瞧着与奥布朗斯基公爵有几分相似。先生,这是他给您的信。”
列文抬头,挑着浓眉,接过信,拆开,细细默读。
片刻后抬头,问“是先生,不是夫人吗”斯齐发在信上说是妹妹,卡列宁夫人。
“是一位年轻的先生。”管家回道。
“你去吧。让阿加菲娅米哈伊罗夫娜好好招待吧。”列文没有放心上,斯齐发最会开玩笑了。
“先生,您不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