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要哪一张,我把你桌上的都拿来了。”
她坐到车里:“我刚刚许了个愿望。”
季攀夕把卷子放到后座:“什么愿望”
“希望早点抓到你的把柄。”
他只是笑了笑,给她扣上安全带。
次日下午。
季攀夕三点外出。
三点半,有客人来了方山别墅。
季攀夕天黑后才回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但没看到林浓。
帮佣阿姨说:“这些饭菜都是太太做的,太太已经吃过了,在楼上。”
季攀夕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桌上的菜。
卖相不太好。
他丝毫不介意,给自己舀了碗汤:“她下午有没有出门”
帮佣阿姨盛了饭端过来:“太太下午都在家里,不过来了一位客人。”
汤很咸,非常咸。
这是林浓第一次在家里下厨。
季攀夕心情大好:“谁来了”
“律所的陈先生。”
季攀夕夹菜的动作停下。
陈律师是来帮季寥寥传话的,原本是要传给季攀夕,只有一句话:“哥,小心陆定松和顾清革。”
刚好,林浓听得懂这句话。
她像往常一样,只开了盏台灯,在房间里批改作业。
季攀夕进来,把壁灯打开:“你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做饭”
她抬头,从镜子里看他:“味道好吗”
“不太好。”季攀夕抽走她手里的红笔,亲了亲她的手,“以后别做饭了。”
“好。”
断头饭,也不用做第二次。
深夜。
林浓睁开眼睛,摸到枕头下的水果刀,她轻轻坐起来,借着窗帘外缕缕银白的月光,看着季攀夕的脖子,想象着怎么割下去。
动脉在哪
她握着刀子,在他颈上比划。
他睫毛掀动,睁开了眼:“杀了我,你还要去坐牢。”
他根本没睡。
他翻了身,面向她,没有生气,语气还是那么温柔:“阿浓,这样划不来。”
是划不来,季寥寥故意杀人判了十二年。可不杀了他能怎么办
林浓没有证据。他做什么都做得天衣无缝,不会留任何把柄,她就算在他身边待到老,也不一定能找到证据。
她要怎么办呢她并不想坐牢。
“那你自杀吧。”这是她突然想到的,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就相信了,他是爱她的,“你不是爱我吗你去自杀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