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攀夕把林浓扶起来,护到自己身后。
“你妹妹都被关进去了,你还袒护她”
他不回嘴。
陆常悠不想再多说,语气强硬地表了态:“我不管她是不是有意,现在的结果是寥寥要遭殃了,我们陆家的名声也要跟着受损,你必须跟她离婚,我们陆家容不下她这尊铁面无私的大佛。”
季攀夕沉默,不肯点头。
“听到没有”
他跪下:“对不起,我不能跟林浓离婚。”
这是他第二次忤逆陆常悠,第一次是他背着陆常悠娶了林浓。
他什么都好,但不该把一个女人看得太重。
陆常悠不禁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她有些头疼,唤了齐姨过来,扶她去楼上。
季攀夕把林浓带回了房间,他关上门,抬起她的脸,查看她脸上的伤。
“疼不疼”
林浓别开脸:“如果你要离婚”
“我们不会离婚。”
他们会结婚,并不是因为相爱。林浓家中大火,累及了多位邻居,她赔偿不起,还要负担母亲高昂的医药费,季攀夕在她最困难的时候跟她提了结婚。
算是他趁虚而入。
“我拿出那个视频,只是为了做不在场的证明。”林浓解释,“我不知道寥寥和商宝蓝的死有关。”
季攀夕抱住她:“我相信你。”
她仰着头,闭上了眼。
别信我。
季攀夕,别信我。
深明医院。
秦响还没醒,中间换了一次医生,这次为她检查的是位女医生,有些年纪,会把脉。
隔着帘子,陈野渡在外面干着急。
“她怎么样了”
医生出来:“妊娠期营养不良,有点低血糖。”
陈野渡懵了一下:“妊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