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同伴在旁边起哄。
风还是刚才的风,眼睛也还是那双好看的眼睛,眼角依旧泛红,她稍微一皱眉,楚楚惹人怜。
dquo景召heipheiprdquo
男人回头,还没看清人,就被人砸了脑袋,用一把黑色的雨伞。
他身体晃了两下,血从脑门淌下来。
dquo你dashdashrdquo
他只说了一个字,黑色雨伞的伞尖刺过来,就在他以为要被戳穿眼珠的时候,瞳孔里的影子陡然定住,尖锐的金属伞尖就停在眼球外,只留分毫距离。
再往前一分,这眼睛就得废了。
跟他们这种欺软怕硬的小流氓不一样,雨伞的主人动真格的,他有一双雄鹰一样的眼睛,里面藏着刀锋。
同伴撒腿就跑。
男人也想跑,可是双腿发软,一只脚刚挪出去,眼前晃过一个黑影,是雨伞。
第一下,腰,第二下,小腿。
男人膝盖先磕地,身子一软,趴下了,他后知后觉地惨叫,身体抱成一团,滚地哀嚎。
景召的那把伞依旧叠得整齐,伞骨半分未折。
他转回身去,蹲了下来,小心地把商领领扶起来。
dquo摔哪了rdquo
商领领伸出手,可怜巴巴的:dquo手。rdquo
玻璃碎块不大,她掌心被割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已经不流血了。
景召把伞扔在地上,拿出手帕,系在她手上。
dquo到旁边等着。rdquo
他帮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然后捡起雨伞。
嗷嗷痛叫的男人突然安静,缩着身体往后挪:dquo我我我heipheip我开玩笑的。rdquo
景召说:dquo手伸出来。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