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就坐在了洛水畔的一处供人歇脚的草亭里边,而在亭内,那位曾经在东宫打牌的绣衣密探摊开了一张地图。
“这是祭天的圆丘,距离洛阳城南北约十里,因为那些乱臣贼子,已经开始筹备登基大典。”
“所以,这里除了原本的那些洒扫值守的杂役之外,多了一伙金吾卫,好在,这队金吾卫里边,恰好有我们的人。”
“只有一伙,那还好。”程处弼也不禁松了口气,按照大唐的军事编制,一伙十人,一队五伙,也就是五十人。
现在只有一队的情况下,想要解决,则会轻松不少,哪怕是全生擒都没有问题。
毕竟程处弼他们这边也有差不多五十多名精锐,五个干一个,怎么都能干得过。何况还有程三郎这种一个打十个的勐将级程家人。
但若是一队的话,面对五十名金吾卫将士,想要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生擒,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有用其他的手段,直接把他们给燎了,或者是直接熏了也不是不可以。
这张地图上,将那些杂役的住所,以及那一伙金吾卫的日常巡逻,还有他们在圆丘的驻地也都标注得十分的清楚。
而这位绣衣密探还详细地解释了一番他们的巡逻时间。
“嗯嗯,那个我在多问一句,这些金吾卫的伙食,可是靠那些杂役供应”
“这是自然。”
“很好,现在你详细地给我介绍一下,他们吃的都是什么。”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