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等到那位于岭南道传递回来的消息,再快,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够解决的。
不过好在,长安那边的消息,没有几日,就有了回馈。
“经查明,当日夜,王玄策等人入住于长安城西五十里处的平安驿。”
“驿长见到了京兆王氏的车驾来到了平安驿外,并且他所认识的王氏管事王尽忠侍立于车旁。
并指名道姓,自家老爷要见王玄策。”
“驿长称,王玄策入马车不足柱香而出,而车中老者还劝他多考虑考虑。”
“然王主薄断然拒绝后,径直回了驿馆,而京兆王氏的队伍也径直离开”
“平安驿中有驿丁亦可佐证,再有数日后,听到了从洛阳那边传来的许多对于王主薄不利的消息。
驿长酒后还曾与左右驿丁言,都是那王玄策太过狂妄,居然敢轻慢王氏之主,这才遭此待遇”
“陛下臣在吏部考功司查验了王玄策于贞观三年之时科举时进士科的考卷。
被评为末流,这是王玄策的考卷原档”
说话之间,李世民抄起了摆在跟前的木匣子打开之后,露出了里边那略显得陈旧的纸张。
而入眼,就能够看到试卷上的字迹,书法不能说有多好,但也中规中矩,而且能明显看出来是一气呵成。
大唐进士科,所要考的是时务策五道,贴一大经。
而这份贴的正是尚书中的虞书的尧典。
随着李世民的示意,赵昆很快就拿来了一份尚书,李世民亲自比照之后,足千言,仅错三字,漏两句。
之后的五道时务策,李世民都一一静心欣赏之后,许久都没有开口。
足有柱香,李世民这才沉声喃喃地道。“这等切中要害的时务策,还有这份堪称甲等的贴经,居然不能中之”
跟前的绣衣使赶紧拜伏于地,虽然有无数的槽想要吐,可偏偏不敢吱声。
只能在心里边悄悄地腹诽,臣又不是吏部考功郎中,他选谁,为什么要这么选,那是他的自由好不好。
哦不对,也不能说是他的自由,毕竟,要选谁中举,那是早就已经有谱了的好不好
好在李世民也没有指望绣衣使回答自己,而是满脸不甘与愤忿地又吐了句槽。文網
“科举举步维艰,寒门庶族不得其门”
“一对三你爹咋回事,这都过去几天了,居然还没有一点动静”
“一对十我哪知道,兴许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吧,又或者,他想要再等等。”
“唔毕竟这事咱们不好打听,喂,老许你愣着做甚,还不赶紧出牌。”
“是是是下官一对二。”
“过。”
“要不起”
“下官顺子。”
“过”
“要不起”
“炸弹”
“给我过”
“唉,我也过。”
“三带一,下官,没牌了”
“”程处弼与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那位满脸堆笑的许敬宗。真踏马的晦气,自打这老货上了牌桌,牌运旺得一批。
打得程三郎与李恪这两位棋牌高手面无人色,十把里边他至少要赢上七八把。
“下官又赢了,哎呀,这实在是不好意思。”
许敬宗讨好地赔着笑脸,硬起头皮在这两个鼓着眼睛珠子的妖蛾子二人组的注视之下,小心翼翼地洗着牌。
“殿下,程洛阳,下官还是”
“还是個屁,继续”程处弼不乐意地鼓起了眼珠子。
“怎么的,我还真不信了,有本事你今天把把都有炸弹。”
“上了牌桌,哪有赢家撤台子的道理。”
“就是,继续。”李恪的心情也很不美丽,自己最惨好不好,已经快有二十把没赢过了。
处弼兄好歹还能抢上几把地主反败为胜,而自己,摸了这么久的牌,见过最大的就是一
许敬宗面对着这两位,内心真可谓是压力山大,本觉得,能够陪这二位打牌,绝对是代表着自己获得认可的一种进步。
但问题是这两个家伙的牌品明显很不好,特别是输急眼之后就更加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