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毫无节制的夸奖之词,程处弼已然能够从容不迫地谦虚上几句。
两人的关系,已经从最开始相互的相互敌视,到治疗太子足疾期间的互相伤害,到相互信任。
当然,他们这种友谊,自然比不过像李恪、房俊之流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酒肉兄弟。
咀嚼着脆爽的猪耳朵,李承乾很好奇地询问起程处弼搞那美术系到底都要学些什么。
重要的是,医学系、数学系、音乐系、文学系的老师都那么少,为何就美术系的老师会那么的多。
听到了李承乾的疑问,程处弼呷了口酒,想了想解释道。
“殿下兴许是不知晓,别看美术似乎与其他系无涉,其实啊,美术这是一门基本的艺术学科。”
“它包括着绘画、雕塑、设计、建筑这些门类,另外,数学、几何,以及物理诸科。
需要绘制各种的画图来进行演算和解答,而文学里边,绘画也同样是基本功的一种,利于学生人陶冶情操。”
“另外,在医学系里边,更是有着极大的作用。
不论是给病患讲解患病的基理,或者是绘出病患疾病的部位以及进行治疗的”
程处弼话还没说完,李承乾就跟癫痫病似的抽了半天,回头呛咳不语。
不消说,铁定是回想到了程某人那惊世骇俗的线条艺术大师的佳作。
程处弼就像是被命运之后掐住了喉咙一般瞬间卡壳,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肢体活动一下子很不协调的太子殿下。
很想抄起那盘卤猪耳朵,直接拍在他那张面部肌肉扭曲的小白脸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