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可不行,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
更何况这是魏王殿下的痔疮,你拿盐水冲洗干净再端过来。”
等到邓称心拿去乖乖地冲洗干净之后,程处弼照例拿来了一个装着酒中精华的瓷瓶。
用止血钳夹起这两坨,依次塞进了瓶中,这才盖紧了瓶塞。
然后晃悠悠地出了手术间招呼着魏王府中的下人,将那位犹在熟睡的魏王殿下抬回静室。
“成功了”李世民朝着程处弼迫不及待地问道。
程处弼点了点头解下了口罩。“叔叔放心吧,已经给他处理好了,痔疮都已经摘除。”
“处弼兄,你拿个瓶子干嘛”李恪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程处弼手中的那个瓶子,内心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李世民的眼珠子也同样落到了那个瓶子上。
果然不出所料,程处弼晃了晃手中的那个瓶子。“这里边装着的乃是魏王殿下摘除的痔疮。”
“”李世民的脸色发黑地瞪着程处弼,真想四十二码的大脚把这个混帐玩意射到灞水去。
“把那玩意拿走,敢继续在老夫跟前摇来晃去,信不信老夫踹你。”
程处弼虽然有些不乐意,毕竟你才是他爹,对于你儿子那个地方掏出来的遗弃物最有发言权。
不过李叔叔那张脸已经黑得堪比锅底,程处弼也就懒得跟这位不高兴的皇帝大佬计较。
转身走到了一边,招来了李公公,然后把那个酒瓶子给递了过去。
“拿好,莫要摔了,这里边可是你家殿下的好宝贝。”
“”李公公一脸懵逼地看了一眼那个瓶子,又看一眼跟前一本正经的程处弼。
“敢问程太常,这里边到底何物”
“这是你家殿下腚眼里边摘出来的痔疮,哎哎哎,你干啥”
啪的一声,被程处弼的大实话吓得一哆嗦,直接把那瓷瓶给摔到了地上。
四分五裂的瓷瓶,还有那溢散开来的酒香,自然也少不了那两坨已经清洗干净的玩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边的异样给吸引了过来。
李世民只扫了一眼,就黑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拂袖径直入屋去了。
这个混帐玩意真是够了,但你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还有那么一丝道理,生生让人反驳不了。
罢罢罢,眼不见心不烦由着程老三到别处闹腾去,敢在老夫跟前闹妖蛾子再抽他不迟。
李恪这货则是屁颠颠地窜了过来看热闹,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两坨很瘆人的玩意。
嫌弃地赶紧歪开了脑袋。真特娘的晦气,回家一定要洗洗眼睛。
程处弼脸色一板,手指头差点戳到李公公那张呆滞脸的鼻尖上,义正辞严地喝道。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
这可是你家殿下身体的一部份,李公公你还不把它们捡起来捧在手心。”
“”李公公黑着脸,屈辱地咬着嘴唇,只能哭丧着脸将那两坨给捧了起来。
“程太常,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咱家也不想这样的”
手里边捧着这两坨从殿下腚眼里掏出来的玩意,李公公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两眼发黑,而是整个人生都在发黑。
程处弼只得让称心再拿来了一个灌着酒中精华的瓷瓶和钳子,这才又将这两坨给塞进去,递给了李公公。
这一回,哪怕是心中腻歪恶心,但是李公公仍旧双手小心翼翼地接稳了那个瓶子。
那副模样,仿佛里边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好宝贝。
李泰静静地躺在榻上,父皇已经离去,程处弼那个粗鄙的武夫也已经离开。
此刻,静室之内李公公站在一旁边,关切地看着魏王殿下眉头紧锁地躺在榻上。
麻药已然消散,那难以言喻的疼痛一股股的袭来。
让这位米其林魏王殿下,感受到了那后花园仿佛一片狼藉的凄惨景象。
时不时,一阵憋不住的呻吟声从口中钻出。
看到了殿下那副无助而又痛苦的模样,李公公很是心疼,关切地问道。
“可惜奴婢无能,不能替殿下分担痛楚。”
李泰抿了抿发干的嘴皮,无神的两眼,渐渐地聚焦在了李公公的身上。
“你,你去给本王,拿点吃的来快去。”
“”李公公一脸懵逼地看着魏王李泰,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只要有吃的,什么样的痛本王都能忍得住,嘶还不快去。”
不大会的功夫,脸色发黑的李公公就端来了一碟油腻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