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程太常无关,老夫记得,十多年前,那一次,老夫与几位同僚,从江都逃难而出”
这位须发花白的老药师幽幽地道。“老夫的挚友,约摸也是这样的病。”
“疼得哭天抢地的,就只熬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晚上就”
听到了这番话,好几位上了年纪的乐师也都是一脸的唏嘘感慨。
他们都同样经历过那些惨剧,江都之变,前朝天子被杀,当时就有不少的乐师惨死在那些叛军之中。
好在,大唐开国以来算得上是承平盛世,让他们这些韶华已去的乐师,终于难得地可以继续在这个时代安享晚年。
李渊从午睡中清醒了过来,正在洗漱,耳边听着那忠宝的禀报,听到了程处弼那些非份的要求。
直接就给气乐了,拿着毛巾擦着手牙痒痒地道。
“甭理那个厚脸皮恬不知耻的混蛋,居然还蹬鼻子上脸,想要占朕的便宜。”
忠宝公公那张石化脸仍旧古井无波,但是眼神则闪过一丝得意。
“是的陛下,奴婢只答应给他五只鸡五只兔子一只羊。他答应一半烹饪好之后给陛下送过来。”
“嗯,这还差不多,这个差事你办得不错,对付那小子就得寸步不让。”
李渊洗漱已毕,精神抖擞地东张西望,寻思着自己应该干点啥,一面脱口问道。
“那小子呢又跟他那两个手下蹲一块打牌”
听到打牌二字,忠宝公公的眼角一阵抽搐,控制住情绪后才缓缓答道。
“对了陛下,他方才听闻太乐署有乐师生了急症,现如今正在给那位乐师做手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