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素凌霜个体,一如二十年前天之骄女。这与张强摧毁的那个素凌霜是两个人格。张强的摧毁,只是毁了素凌霜十五年来的记忆,而现在这个人格是表面上文静,但是内心是怪戾的。
市首在素凌霜赶来后,当即就诉苦道:“素将军,果然将门虎女啊。你迟来一步,我这里的小人就跳了。”
素凌霜笑盈盈:“世伯,你和我父亲是故交,您这里有难,我这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市首点了点头。
随后素凌霜“真诚”地欺骗道:“我和秋孟非有交情,但是这次情况实在是特殊,其实这次我也没有必胜的信心,我带来的飞机可以带着六十个人撤离。”
听到有飞机可以撤离,市首内心中大定,但是表面上则是大惊失色,连忙说道:“真的没有和解的余地我包钢市与秋孟非没有什么仇怨,他为什么要致我们全城百姓于死地素将军,你就不能晓之以理和秋孟非说一说,冤有头债有主,让他去找要找的人。例如向南统伐区的方向,我们绝不阻拦。”
这段话其实是政治表演,这都生物狂潮了,人类与生物群落在这一百年来都是势不两立,这时候问“为什么”装糊涂。
欲擒故纵的素凌霜,表情犹豫。
市首见状觉得有戏,加速了劝说。
在这位长辈的再三催促下,素凌霜终于“松了口”,说出了真相。
素凌霜:“原来属于秋孟非的三座碳基塔被南方统伐区派来的奸细渗透破坏,而赵若武不肯交出凶手,所以这让他的人格失控了。”
市首听到了这个消息,好似陷入了深思随即表示赞成:因为统伐区是嫉妒他们的发展成就,所以总想着来搞破坏。
过了一会,市首打开了一组名单,对着素凌霜说道:“你说的奸细是不是在这其中。”
素凌霜看到照片中的张强,她不由一怔。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但是这个神色一闪就过去了。然后换上坚定的眼神指向了张强,说道:“根据我掌握的资料,此人有着重大嫌疑。”
市首表情变了变,然后痛心疾首道:“哎,看来就是了。”
169年11月26号,上午八时。
来自北方五色联盟的包钢城,发表了一份对统伐区的斥责信,指责统伐区搞破坏,造成了现在严重的生物失控必须要为其负责。
这是包钢城的市首为了和秋孟非有和谈的关系,拉出来的投名状。
堪比女张仪的素凌霜的手段,让包钢城在毁灭前,用这些五色联盟的韭菜们发挥最后的利用价值。
一如当年,建邺城真新正遇到素凌霜的“名义绑架”,现在又开始了。那时素凌霜迫使真新正去执行正义,她强调,如果真新正不敢执行,统伐就是虚伪的。
对此,原本积极行动的统伐区决策圈子内,肺都气炸。例如在西京那边,曾淑妭手指一直是在操作键盘上拨弄着什么。化工仓库中正在预备一些原料。显然准备用一曲“葬歌”来回应素灵霜
但是最该生气的卫铿,是无比平静。情绪早就过了,现在卫铿则是在剖析素凌霜的性格。
卫铿正在从系统上再度翻阅资料:其他剧情线上,这两位可是情浓的情侣。在其他时间线上,素凌霜得知了秋孟非坠入魔道后表现得非常痛苦,最终将秋孟非拯救出来。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线上,卫铿不由得怀疑素凌霜的真正用心。现在她也在魔道中了。
卫铿:“所以说,在其他时间线上,她到底是想救秋孟非回归正道,还是想要试探秋孟非是否没有为自己绑定”
但无论是哪一种,这两位“相恋者”对世界一切其他事物的无视与践踏,都不应在未来大行其道。
这是人类在大破灭城邦时代最恶劣的毒,将最好圈子,视作是自己的私有领地他们要在这个自己才配进入的圈子内演绎各种“美好”。而走竞争,闯入这些圈子的人,都是破坏他们美好氛围的恶人
秦岭太空发射基地,卫铿目光如剑看向北方:“中人之姿,要进入圈子,只有一心一意学习、努力积累,没有时间去理解风花雪月但是我们不配在庙堂上发声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