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去,王重旸张口欲叫,最终却是变成了一声长叹。文網
“唉”
“地首,此人未免也太过不识好歹”
门外看完的展子虔已经走了进来,愤愤地道:“既然他如此不念与地首的交情义气,那咱们也不必对他客气”
“不如让属下直接去把他那个什么狗屁公子绑了来有人质在手,还怕此人家中长辈不出手”
展子虔到现在仍以为二人口中的“公子”是个权贵子弟。
而王重旸之所以来求,不过是想通过那位“公子”,借得其背后家门之力。
“属下知道您念及旧情,不过,以地首您此时身份,以后大事一成,其家门也是功臣,也算是报答了,何必再”
“砰”
展子虔仍在说着,一只莹莹如玉的手手指却已经点在他胸口。
砰的一声闷响,展子虔整个倒飞了出去,撞碎了这简陋宅子的墙壁,落在屋外院中。
“噗”
一口血吐出,展子虔捂着剧痛的胸口,体内血气仍狂奔乱窜,冲撞着周身经脉,浑身都如刀割般剧痛。
刚送走纪玄,回到屋外的郑兄弟几人恰好看见,以为来了强敌,不由大惊。
近前一看,却见王重旸黑沉着脸,身上隐然散发着如岳般的威势。
在地上佝着身子,低声呻吟的展子虔,勉力抬头,看着王重旸,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解。
王重旸沉声道:“展子虔,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对那人的不敬之语,即便是半个字”
他在展子虔身旁蹲下,揪着他的领子,将他拉起,脸凑到近前,几乎是咬着牙根,重重挤出两个字:“懂、吗”
无论是展子虔,还是郑兄弟几人,跟随王重旸日子不短,一直所见,都是气度沉稳如山,待人接物温和如风的王重旸,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
心惊之下,展子虔不由自主,连连点头。
王重旸这才松开手,站了起来。
展子虔再次摔在地上。
“扶他起来。”
郑兄弟几人连忙扶起展子虔。
展子虔脸上也未见怨恨不满,只是强将一口上涌的淤血吞进腹中。
恍如无事,略显虚弱地道:“地首,那咱们现在该如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