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小混蛋
要不是他能惹祸,她又怎么会招惹上这老怪物
事实上,薛荔却只是在无意间发现了此老,想要暗算一把,若是事成,日后也好在那小混蛋面前炫耀一番,让他再欠自己一个大人情。
哪怕不成,她也自信以自己的潜遁之术,也能远退千里。
却没想,正正踢到了铁板上,把自己也折了进来。
薛荔心中动着念头,明亮的眼珠微微转动。
干瘪小老头却已没再管他,巨龟迈动粗短的腿,缓缓前行,其身子也随之一摇一摆。
全不在意后面的薛荔。
似乎根本不怕她不跟上,更不怕她逃了。
此僧太过高不可测,薛荔终究是不敢违逆,只好咬了咬唇,重重一跺脚,跟了上去。
红衣法王没话找话:“姑娘,你这是何苦呢我师叔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怨不成”
“哼”
薛荔冷哼一声,没有理他,却是心思乱转,目光飘忽,寻找着逃跑的法子和时机。
与此同时,洞庭湖上空。
两宝交战,已分出胜负。
大白伞盖确实不凡,能与遁龙桩此等上古神物相持不下,必然也是一桩不可思议的至宝。
只是宝物厉害,也要看驭使之人。
此刻妙华已经被缚,此消彼涨,只靠其灵韵,时间一长,便现出了破绽。
被金环窥见,突然迎风暴涨,便将白伞盖套入其中。
正要往金柱飞回,却忽然顿了一顿,晃晃悠悠,便突然拐了个方向。
江舟猛然一惊,下一刻,便见金环套着白伞盖,落入了一只干瘪如鸟爪的手中。
“小妙华,想不到百余年未见,你竟越来越不成器,连区区一个小辈都胜不得,还落得如此凄惨。”
黑色玄龟背负着干瘪小老头,自虚空中缓缓踏来。
身后跟着红衣法王和无比乖顺的薛荔。
“师叔,您来了”
妙华尊者在金柱之上抬起头,如无事一般笑道,没有一丝羞愧,也没有一丝惊异意外。
“师叔”
有人听得他称呼,微微一愣,神色一变,寻思了一会,便骤然惊呼出声:“他是金顶尊者”
“金顶尊者”
旁人听得此言,也是一震。
“须弥顶上浪滔滔,大浊海里遭火烧。坐断黄河,手把玄龟。佛祖到来,也须乞命”
“这便是那位佛祖到来,也须乞命的金顶尊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