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谷谷口。
这里两面皆是笔直的悬崖。
中间一条宽不过三丈的峡道。
可谓是天险恶地。
江舟若不是早得那奇怪的女子dquo梦rdquo中所见,一清二楚。
提早做了种种布置,又有着纸人甲兵这一手奇兵。
仅仅是这一道谷峡天险,就足以令他一切谋算落空。
虞国公骑在马上,在千军簇拥之下,站在这谷峡之前,也仍然不敢相信。
即便飞龙谷暴露,但这样的天险,怎么说破就破
对方是怎么做到的简直如儿戏一般。
如今多想也无用,他只想着赶快赶回去,尽举国之力,兵出两江口,虞国才有活路。
只要能撑过这一阵,以阳州的兵力,最多也只能守住江都西南诸地,与他划江而踞。
待复儿归来,就算朝廷起大军来援,他也不惧了。
dquo驾rdquo
虞国公在大军护拥之下,踏进了谷峡之中。
行至过半,虞国公看着两边越来越高耸陡峭,甚至微微向前倾斜,充满压迫性的崖壁,便如同无数伏兵突起一般,心網
不由下令道:dquo加快速度rdquo
大军于谷峡中奔驰,被狭长的峡道拉得同样狭长,弯弯曲曲,绵延数十里地。
dquo国公小心rdquo
一直紧随他的那个布衣汉子,突然勒马,整个人向前一扑,挡在了虞国公头前斜上方。
极远之处的崖壁之上,突然爆起一点暗金色的光芒。
不过是刹那之间,便如破碎了虚空,千丈之外,念未动,金芒已至。
那汉子也十分了得,这一扑之下,也是念动间便到了虞国公前方。
暴喝一声,整个人爆发出夺目的血光,如同一轮血日般,悬在大军头顶。
冲天而起的气血,如狼烟般凝而不散,将漫天的云层破开一个巨大的窟窿,旋转不休。
只是下一刻,这轮夺目的血日便被一线暗金瞬间穿透。
那是一颗暗金色的弹丸,在刹那之间,扯出了千丈的残影。
将这位上三品的强大武圣给瞬间洞穿。
余势不减,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虞国公的头颅轰然一声暴裂。
红白四射。
周围的大军茫然地看着马上那具无头之尸,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dquo噗rdquo
那布衣汉子被一丸透身而过,一口血雨从口中喷出,整个人的气血急速消退,从空中落了下来。
回头一见那无头尸,顿时目眦欲裂。
dquo啊dashdashrdquo
如同绝地之中的兽吼,眼中迸射出三尺血芒,盯着千丈外那个飞腾而起的人影,暴喝一声。
dquo给我死啊啊dashdash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