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新的故事(2 / 2)

神赐之地。

金字塔神殿也有着一棵彩虹树。

它种在一个很大的花盆里,放在尹神特别喜欢坐着的窗户外面。

摇曳的彩色花瓣垂下,为窗户前添加了一抹色彩,也为神殿里传来了芬芳。

它是莎莉放在这里的,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呼呼”

彩虹树树洞里飞出了一个纸飞机,一股奇特的风吹着它颤颤巍巍的飞行。

它飞到了金字塔神殿里。

纸飞机环绕着因赛神的长背镂花靠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祂身边的桌子上,

因赛神将目光投在了桌子上,终于伸出手拿起了它。

打开了折好的纸飞机,里面是一个笑脸。

没有任何文字,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简简单单的一张图画,反而更能够传递信息,

因为是隔着遥远的距离送过来的,一种不当面的传递心情和思念的方式,反而给人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或许,这也是信的魅力。

尹神罕见的笑了。

他看着手上的信,突然也想要写一封信寄给谁。

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写给谁。

最后。

他拿起笔在笑脸的背后写了什么,又重新将它重新放回了彩虹树的树洞之中。

“请”

“寄给未来的我。”

彩虹树的树洞里光芒泛起了很久,但是始终都没有收走信。

或许妖精们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信件。

很长时间以后,那封信才消失不见。

它没有立刻寄出去,因为寄信之人便是收信之人。

寄信之人希望它跨越的并不是距离,而是时光。

信纸仙境的完善并不仅仅代表着出现了一个四阶林中仙女,也代表着梦境主宰将妖精权能分解的尝试成功了,也同时代表着一个可以承受和转送大量信件的中转站彻底开启了。

从此以后。

不仅仅诸神可以通过林中仙女和信纸仙境来传递信件,连一些神明座下的权能者都可以重复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信件,一些王国和势力也可以通过向林中仙女借助力量,建立起属于他们的通信渠道。

这种传递信息的方式,是可以改变世界的。

鲁赫巨岛。

这一百多年间鲁赫巨岛上势力和国家的变化不大,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变化又很大。

变化不大的是鲁赫巨岛上最大的势力依旧是城邦、王庭、日出之地。

虽然城邦内部势力错综复杂,王庭部落各自冲突,日出之地又根据各自的炼金术的不同,分成不同的炼金师势力。

但是大致的局面始终维持在这样没有太大的变化。

苏因霍尔城邦这些年接连出现了不少优秀的人物。

有享誉城邦的知名画家,留下了一幅又一幅名作,那画作犹如神来之笔,超越了苏因霍尔人的想象。

有风格多变的建筑家,他建造出了第一个最多可以容纳十万人的大型城市,虽然目前还远远没有这么多人口;那城市里不仅仅有着合理的道路和区域规划、独特复杂的下水道规划、独特的建筑风格,还建立起了被人称之为神迹的护火神庙。

有能工巧匠,完善了苏因霍尔的各项技术。

有雕刻师留下了超越时代的雕刻。

等等等等。

苏因霍尔人才辈出,这是一个可以被称之为黄金的世代。

但是城邦之中的各个势力也变得越来越强大,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很多时候一个信件从王都护火城传递到另一座城市,甚至需要几个月。

王都对于远处领地的情况,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知。

很多城市虽然隶属于苏因霍尔,但是实际上内部已经独立在外了。

护火城中。

一名神侍向神眷之王报告了最近的发现:“最近越来越多的彩虹树直接显露出了身形,权能者只要能够破解幻术,便能够找到彩虹树所在的地方。”

“它们不再拒绝旁人的靠近,应该是神明们放开了限制。”

“王”

“传说之中,能够传送信件的彩虹树。”

“现在不仅仅是一个传说了。”

神眷之王:“找到所有彩虹树的地点,将这些地点记录成一副地图。”

“它非常重要。”

身为苏因霍尔之王,他当然明白传递信息的重要性。

日出之地的炼金师们比苏因霍尔更早发现这个变化,他们甚至在神谕之中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灯火城奇迹神庙之中。

一位老炼金师看着奇迹神庙中主神梦境主宰希拉的神像,分别对着这位主神和炼金与欲望之神行礼,然后才回过头说出了神谕。

一名跟随着身后的炼金师立刻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彩虹树可以种植吗”

另一名炼金师立刻大声驳斥说道:“你想要干什么”

“不可以触碰彩虹树,不可以伤害彩虹树。”

“要不然就会遭受到神明的惩罚。”

这是一百多年间,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权能者妄自尝试而得来的经验。

老炼金师:“不要忘记了,彩虹树代表着诸神信使一族。”

“主神信使也是梦境主宰座下的使者,她们代表着神明。”

“不过”

“我们可以向诸神信使祈祷,请求她们帮助我们种下一棵独属于我们的彩虹树。”

这也算是奇迹神庙一脉,特有的一些赠与和权限。

就连万蛇王庭也认识到彩虹树的作用,在平原之中到处寻找着彩虹树的踪迹。

从这一天开始。

苏因霍尔城邦、日出之地、万蛇王庭的权能者开始通过这种方式传递信件,彩虹树真正成为一个特殊的象征,走入了凡人的世界。

而林中仙女诸神信使的名字,也彻底传遍了整个世界。

梦界的灵性之门突然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个神圣美丽的身影。

杜玛来到了大门前。

她独自一人站在白色的神话之门内,望着黑暗的虚空。

她手中拿出了一块金属,灵性的力量浸透入其中。

奇特的事情发生了。

这一块金属在杜玛的力量下被赋予了活性,竟然短暂拥有了生命的特征。

它迅速挣扎着,变成了一个小型的银翼金属飞龙。

这是对于灵性力量的一种特殊运用,并不算强大,但是如果不能够彻底弄明白灵性的根本力量为何的话,是无法做到的。

哪怕是曾经的梅尔德成为四阶使徒的时候,也不懂得这种技巧。

这是杜玛在进入灵性之门后,这孤寂的岁月之中探索出的神术和力量。

至于飞龙的外形。

杜玛是在模仿曾经的亚弗安。

她也认为这种姿态的生命看上去很强大,翱翔在天空之中有种无人可以匹敌的姿态。

“去吧”

杜玛挥手,打开了通往人间的通道。

银翼飞龙冲出,化为杜玛的眼睛和视角,去观测着凡人的世界。

每隔一段时间杜玛都会这么做一次,这是她观测外面世界的手段。

远在天边的新大陆。

太阳之堕沙漠另一头的光明之地。

翼人们虽然在这里建立起了新的家园,不过翼人和蛇人不太一样。

不论是生活方式、信仰还是文明体系。

天空使们居住在高高的黎明之山上,除了接受凡人的信仰之外不轻易离开黎明之山。

偶尔走下黎明之山,也只是传递信仰和治疗疾病,同时寻找新的成为天空使的种子。

历经了七十多年。

翼人从原本蛮荒的文明之中走出,模仿着蛇人建立成了多个国家,不同的势力。

他们全部都信仰着光辉之主,黎明之山是所有国家供奉的圣地。

王权和神权彻底的分离开来。

银翼龙飞过大地。

可以看到一部分翼人模仿着蛇人种植了各种作物,但是看上去种植的并不好;翼人生来翱翔在天空之中,对于种植实在是不擅长,但是这种方式的确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养活更多的老弱。

一部分翼人依旧保持着捕猎的习性,和从前一样极度崇尚着弱肉强食。

一部分翼人建立起了新的强大王国,他们真正利用起了从蛇人那里得到的技术,他们冶炼各种武器,他们烧制陶器,他们甚至还学会了蛇人的灵界契约之术,和魔怪们结为伙伴运用它们的力量。

翼人也在探索着,真正适合他们的文明体系和未来。

翱翔过大地,飞过一个又一个日夜。

银翼飞龙终于又飞回了梦界,重新化为了一块金属石头。

落在了杜玛的手上。

杜玛冷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缕微笑。

说真的,曾经的她并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她也无法想象真正属于翼人的未来回是什么样的。

她只是觉得曾经那样不对,她只知道自己应该那么去做。

将来该怎么去建设翼人的文明,她是彷徨的。

但是此时此刻。

她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切都在欣欣向荣的发展之中。

“挺好的。”

“这样真的挺好的。”

她一个人站在神话之门前自言自语,没有人能够听到她说什么,更没有人能够回应她。

杜玛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了,又一次回到了那个空荡死寂的门内。

突然之间。

灵性之门后又一次躁动了起来。

灵性之海在晃动,一个又一个虚幻透明的生命从海洋之中跃起,奔向远方。

在那灵性之海的深处,祂发出了一声叹息。

那声音里好像充满了怀念。

“巴罗”

杜玛问神明:“巴罗”

“巴罗是谁”

杜玛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她更不知道巴罗是谁。

神明也沉默了,可能祂也忘却了巴罗是谁。

只是在不经意间,念出了这个名字。

那是两亿五千万年前,光辉之主在最后时刻托付一切的仆人。

一个带着光辉之主最后的希望,隐匿于黑暗和时代之后的小角色。

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也没有人知晓他做了什么。

更没有人知道。

他后来去了何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