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认真的小脸上,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凝神思索,像是非常痴迷那石碑上的诗歌。
苏伦看着没着急打招呼,目光微微一凝。
因为此时此刻,他看着这喀秋莎身上竟然凝聚出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特殊光晕。有点像是元素屏障,但却不是地风水火某种元素,仿佛是某种切合自然法则的韵律。
红色斗篷,石碑,原始村落
她站在那里,像是融入了这副美丽的画中。
天地都与她共鸣。
让人看了,仿佛觉得她本来就应该在那里。
尤塔拉了拉苏伦的胳膊,轻轻摇摇头,细声说道:“不要打扰她,她正在诗歌里漫游。”
说道这里,她眼里也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听族里的长辈们说,只有真正能看懂石碑上诗歌的人,才会沉浸在诗歌的故事里。这位小姐,在诗歌上的造诣非常高呢”
苏伦听着这话,若有所思,也安安静静地站在了哪里。
他虽然不懂诗歌,但也知道,这和法则一样。
只有真正懂的人,才能体会它里面的奥妙。
而这时候,耳旁响起了细微,却清晰的诵读声。
那是一首诗。
“我怎能够把你来比拟作夏天
你不独比他可爱也比他温婉;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在,并且赐给你生命。”
声音洋洋盈耳,婉转悠扬。
念了一首诗,像是唱了一首歌,更像是讲述了一个故事。
喀秋莎站在石板前面,念完了整首诗,这才一声感慨:“这首诗真是太美了”
这时候,她似乎才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退出来。
察觉到了身后的苏伦二人。
喀秋莎回眸,立刻从露出了欣喜的神态:“尼古拉斯先”
刚开口要喊,她晶眸流传了一抹狡黠,眨呀眨眼,“我该称呼您尼古拉斯先生呢,还是苏伦先生呢”
“随你,都行。”
苏伦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淡定地回应了一句。
在贵族礼节中,对一位女士用假名是一件失礼的事情。
但苏伦却没这顾忌,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可融入不了那什么上流社会。
何况他也觉得,“喀秋莎”这个名字应该也是假名。
至少,他剥离的各种记忆中的鲁英的顶级贵族中,像是公爵、侯爵之流家的小姐,没有叫这个的。
而眼前这位,随便能拿出一件圣器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小贵族。
大家都没说真话,也算不得尴尬。
喀秋莎显然聪慧之极端,她似乎看出了苏伦在想什么,幽幽道:“我可没有说假名字哟我就叫喀秋莎,家里人都这样叫我的。”
瞧她那戏谑的神态,似乎会说话:你骗小姑娘,略略略
苏伦听到这话,微微有些尴尬,转了话题:“刚才我听你念读诗了,很好听。你是很厉害的诗人啊。”
他也是在试探,明明说自己是个“占星学徒”,好像诗歌方面的造诣高的离谱了。
喀秋莎像是并不介意别人夸自己,但也谦虚道:“才算不上厉害呢。”
她指了指身后的石碑,脸上突然浮现了出了一股迷妹般的狂热,“写出这些诗歌的达鲁族前辈们,才是真超级厉害呢这些诗里记录着世界上最美妙的故事,这是真正有灵魂的诗歌”
苏伦认可的点了点头。
扫了一眼石碑,可惜的是,他看不懂达鲁文字。
即便看得懂字,他这种走“死亡法则”线路的粗人,只懂得打打杀杀。也体会不了诗歌字里行间奥妙的,还有那浪漫情怀。
这时候,苏伦看着喀秋莎这小丫头的好奇的目光落在了身边的尤塔身上,这才想起介绍道:“这是尤塔长老。白狼族的达鲁伊。”
喀秋莎很有礼貌地乖巧,嘴也很甜:“尤塔姐姐你好,我叫喀秋莎,很高兴认识您。”
虽然看到这喀秋莎的第一时间,尤塔心中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日后命运和她会有不少牵扯。
但带回了圣物,也拯救了族人的“勇士”,怎么都心生不起戒意的。
她也客气回应:“喀秋莎小姐,你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